来人手里摇着一壶酒,巴嗞巴嗞喝的欢畅。

“夜、夜晓前辈?”公申赋云朝着岸边走去,也顾不得问着是哪里,自己怎么没死,公申夜晓又为什么会出现。

他踏上岸,突然红了眼,恳求道:“您是不是有办法通识长落的父君,您能不能告诉我,长落是不是死了!”

公申夜晓眯眼,打量着神色悲伤的公申赋云,疑惑,“他死了?”

那九重天的那位神尊还不得疯了?这不可能,上头一点消息没有,他可没听到任何关于秦长落的事。

“谁告诉你的?”公申夜晓指指他身后的荷塘,“倒是你,你怎么死了?然后超脱到我八重天了?”

公申赋云回头看了一眼,眸光变化不断,从讶异到疑惑。

“不对,不是说八重天没有情,是参破了情劫,才能上来吗?但我没有,我没有参破,我只是听到体内怨灵告诉我,长落为了救我,死掉了,我霎时觉得一切都崩塌了。他死了,我也不想独活,且我这毒解不开,就要繁临洞所有龙一直为我换血。我没必要拖累他们!所以,决定随长落而去!自行了断了。”

他心中情深不灭,生死相随,压根不符合八重天的超脱条件。

“喏,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公申夜晓递给他一瓶杏花摇。

公申赋云平时滴酒不沾,此时虽然心中悲伤,却也不想借酒消愁,他怅惘,“长落死了,我自己独活在这八重天有何意义?”

“喏,这就是其二。”

“何意?”

“八重天呢,一种是我这样的,看透了情爱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可有可无。心中情淡,对谁也提不起来再去深爱的执着,只想着一心参悟,去九重天。还有一种,就是你这样的,情伤深重,爱人不复,从此心间在没有别人可以替代。参破情劫,看淡是一种超脱,完全理解其真谛,也是一种超脱。大道之法,从来不局限一种答案。”

公申夜晓眸子里稍有的肃穆,不过一闪而逝,他依然眉眼笑笑,继续一副恣意的神态。

“可这样的参破,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何其痛苦。还不如让我消失,不存在了,就不会想到长落,心就不痛了。”公申赋云垂眸,声音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