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申赋云微微皱眉,他知道芸蔻为什么会跟奎崖一起来了。

悄悄把人拽过一旁,低声嫌弃:“你喜欢这样的?东海的龙都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娇生惯养,娇纵无度!你是准备娶她回去北海让他跟你天天闹腾你们那又小又穷。还是准备入赘东海,不要这个北海龙君的位置了,弃北海不顾?”

奎崖听完愣怔,突然拍了公申赋云胸膛一巴掌:“让你说的,我怎么着都没好日子过!”

“难道不是吗?”

“嘘,”奎崖挤眼,“芸蔻其实没那么娇惯,放心啦,我婚后一定幸福快乐,你这个八万年的单身汉,不懂恋爱的美妙!”

公申赋云笑出声:我不懂恋爱的美妙?我不仅懂,我还体会过嗯嗯嗯的幸福!跟我显摆什么。

奎崖见他一脸不屑,又想说什么,被公申赋云塞进口中一块糕点,突然正色:“你的那个小兵估计凶多吉少了。”

“啊?”

芸蔻又被葡萄呛住了。

一直不说话的公申流盈默默注视着芸蔻,不易察觉地渗出一丝冷笑。

三公主,每次听到关键地方,身体都很实诚的做出反应。

这绝对有问题。

东海一定知道什么,但没有确切证据之前,他也不好认定一定是东海背后搞鬼。

公申赋云绕过奎崖,半倾着身子,微笑发问芸蔻,不过眼里却没什么温度:“三公主的父君前几日也派人来送鳄鱼了吧,你们那个小兵回去了吗?”

芸蔻手中茶杯轻轻抖了一下,目光短暂与公申赋云对接后,祈求又撒娇般看向奎崖。

奎崖咽下糕点,说道:“你不知道吗?你们东海的事,我也不知啊。”

芸蔻险些吐血,又推回来了。

公申赋云回头,抛出一个‘你真棒’的微笑。

她支支吾吾开口:“我从来不管这些事的,不太清楚。父君没有提起东海有人未归,而且,就算有几个小兵不见了,怕也是遇到了什么深海恶兽,也是常事,不会在意。”

“常事?”奎崖啧啧摇头,“你们东海果然是海广物多,平时死了小兵都不在乎的?我们北海可就不行了,每个兵每条龙都要点名管理,每日每月有专人负责查人数,生老病死都要详细记录。而且我们虽然地方小,侵略恶兽也不算多,但我仍会安排三波巡逻兵坚守我的龙族不让我的子民无辜枉死的!”

一番话下来,芸蔻脸都要绿了。

公申赋云和公申流盈也听明白了。

他们不住在海里,并不知道海中生存是如何的。如果单纯听芸蔻那么说,搁在平时,二人也就信了。可在如今这个其他三族还有嫌疑的关键时刻,奎崖的一番感慨东海不在乎几条命的话里,可是把海里如何管理听了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