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华子慢悠悠地出了道观,秦长落赶紧把大门上了门栓。

他在道观里大声喊着轻一,没有人应。是不是为了躲开郎华子,走掉了?

他缓缓蹲下,抱着膝盖,叹了口气,“秦长落啊秦长落,你就是独自一个人生活的命…改不了。”

突然的,他就觉得,这偌大的道观,更空,更大了。安静,风吹树叶都听的那么清楚。他不喜欢这个声音,这种安静到可以听见万物轻微蠕动的声音,在那个漏风漏雨的石头屋里,他听了太久。磨人磨心,回忆太长,他想忘了,都忘了。

“恩人,你下次来进香,把我带走可以吗,我给你当个小奴仆,你让我睡柴房都行,给我头猪陪着我就行,如果,如果能给我一条大黄狗,那就更好了。”

自己生活的村落里,只有为数不多的四五条别人家散养的狗子,愿意跟他待一会。不会骂他躲开他,不会打他诅咒他。

真的,有个狗陪我也行,我不贪心。

秦长落苦涩地牵了下嘴角。

“喂!喂!”轻一探头探脑,半个身子藏在大堂门后,“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