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已经仿佛看不清人影了，然而却还是睁得很大，好似依旧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无限留恋一样。

“你若不是自作自受，本该不会有这一场无妄之灾的。”

燕明知站在齐钰的身前，用着仿佛浸着冰水的声音开口低低的说着。

齐钰像是终于知道自己身前站着的是谁，他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只是他自以为的激动而已，然而在燕明知的眼中，齐钰也紧紧只是身子微微抽动了几下。

随即，就在燕明皇子这么冷淡的注视之下，齐钰的身子在微微的抽动了几下之后，突然之间变停下不动了。

他的双眼之中瞳孔已经彻底散开，口中再无进入的气息，他在此刻，彻底死了。

燕明知仿佛早已经预料到了齐钰的死亡一样，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就是十分平淡的挪开了双眼，仿佛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水兰霜一直呆在安全的地方，有博安和那两个侍卫护着，自然没有任何的问题，当他看到齐钰的情况之后，先是震惊了一下之后，也努力的将心态放平缓了下来。

然而有一人却与他们的镇定截然相反，那正是被燕明知打得几乎爬不起来的胡长老。

“不！”

好不容易来到了齐钰的身边，看到的却是齐钰的尸体，胡长老知道自己终究还是没能救下前教主的唯一血脉。

他抬眼怨恨的看着燕明知，然后不顾一切的想要报复燕明知，可燕明知又哪里肯给对方一个眼神，直接用脚尖挑起之前博安掉落在地上，还来不及捡回去的长刀，拿在手中挽出一个漂亮的刀花之后，直接就朝着胡长老劈砍了过来。

猝不及防的胡长老来不及多想，本能的抬手抵挡。

下一秒，他便立刻感觉到了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从手腕上传了过来。

“啊啊！”

胡长老忍不住痛呼出声，他看向自己的双手，才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臂，竟是就这么被燕明知直接齐齐斩落了下去。

失去主体的手臂掉落在了地上，胡长老都来不及去捡起那一件从自己身上掉落下来的血肉，燕明知的攻击就再一次追了过来。

被燕明知接二连三的重伤之后，胡长老已经连最简单的反抗都显得又些力不从心起来。

于是就在燕明知这么快狠准的势头之下，胡长老除了被燕明知斩落了一只手臂之后，又被燕明知挑断了一条脚筋，算是知直接就从武林高手，变成了一个残疾。

“原本想要问齐钰的，但他现在死了，那么孤便来问问你。”

燕明知在确定齐钰已经死了之后，只能将问话的目标转成了胡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