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大夫，母后的身体如何？”

虽然心里隐隐有了些许猜测，但是燕明知和水兰霜终究还是想要从荀大夫的口中知道答案才放心。

水兰霜用微微期待的目光看着荀大夫，期待着是不是自己猜测错误，其实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然而在她这般期待的目光之中，荀大夫却是在放下手之后，沉重的摇了摇头。

一瞬间，燕明知和水兰霜的耳边就像是听见了“咯噔”一声响动，双眼之中的惊骇也终究是再也压制不住了。

“恕老夫直言，皇后娘娘的身体，怕是不行了。”

荀大夫并没有因为对方是皇后，是燕明知的母亲就有半点忌讳不敢讲出实情，反而觉得这种事情还是直接说出来更好一些，毕竟此时的皇后娘娘身体已将是油尽灯枯了，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谁也不知道。

既然如此那倒不如实话实说，也好叫他们母子之间将该说的要说的话都说完了，不给彼此留下任何的遗憾。

燕明知藏在袖中的手掌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极其的冷肃。

一种心脏位置微微犯疼的感觉袭来，让燕明知感觉十分的烦躁。

曾经，他的养父过世的时候，便是这样的感觉，不对，那时的感觉要比现在更为强烈一些，那是心脏被紧紧揪住的疼痛。

他虽然和皇后娘娘之间的母子情分并不算太深，但那毕竟是他的母亲啊，他又怎么可能做到无动于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