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兰霜支支吾吾的开口解释了一遍，生怕又刺激到了水正然，一遍解释还一边仔细观察着水正然的表情。

说到他昏迷的原因时，她发现水正然皱了皱眉，却又很快恢复了平静，但整个人就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一样，浑身都透着一股萎靡不振。

“哥哥？”

水兰霜有些担心，但水正然却像是突然正常了一样，抬眼笑着催促水兰霜去休息。

“放心吧，我没事。”

水正然脸色有些苍白，脸上却是带着浅浅的微笑。

水兰霜知道水正然现在这般都只是强装的样子，可劝慰的话到了嘴边却又有些说不出口。

现在多说无益，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最终，水兰霜只能带着翠烟离开了水正然那里。

待水兰霜走后，水正然这才屏退了屋里伺候的小厮和丫鬟，随即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屋子里。

他拿着那一枚鱼佩和自己那一枚放在了一起，鱼佩嵌在一起天衣无缝，然而本该拥有它的主人，却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了。

水正然握着鱼佩放在自己的胸口，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他是水家长子，自是要扛起整个家族荣耀兴衰，他身不由己娶了别的女人，本想着自己能在战场上挣点军功，回来也能为自己的爱人求得一个诰命夫人的位子，然而如今他功成名就，他的茗落却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了。

水正然不怪妹妹水兰霜，他只怪自己大意身陷敌营，害得茗落只能用这种方法救自己回来。

水正然埋首于掌心之中，眼泪打湿了手臂，却依然静默无声。

这一夜，注定是无眠的。

水兰霜第二天一早就迫不及待的起身，连给爹娘请早都没去，直接去了水正然的院子。

她担心得一夜都没睡好，这会儿眼底都有些青灰。

一进门，她就看到了白璃的身影，这会儿正殷切的给水正然披着外衫。

水兰霜脚步顿了顿，一时间倒是有些不知该进还是不该进了。

“暖儿？”

水正然转身就看到了门口的水兰霜，于是唤了一声朝她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