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个人感情的事儿他确实也不好插言,而且他也喜欢男人没孩子,他有什么立场底气去劝江汉奕娶媳妇生娃啊。

而且就江汉奕那副一心一意的表现,硬劝人成亲不是祸害别家无辜姑娘么。

江家父母听着明白道理,可却还是没办法接受现实,不要说古代人重视子嗣香火,就是几千年之后的现代人这种观念也没好到哪里去。

“呜呜,这可咋办啊,早知道当初就不送汉奕出去求学了,放在身边管教早早成亲才是,都说成家立业,这话可真没说错,呜呜……”

江夫人顿时没控制住情绪,当场哭了出来。

江老爷也叹气,拍拍妻子的背安慰,“罢了,老三不愿意成亲就罢,还有老大老二,到时候过继,老三将来也有人摔盆。”

说是这么说,但江夫人还是想不通,“都怪我,明知道儿子性格调皮还往外送,汉奕就是没人管教,才养成了现在这幅驴脾气。”

“不该怪夫人,该怪我才是,是我把光宗耀祖的期望都压在汉奕身上,当初他才10岁啊,10岁就让他一个人出去……”

江老爷叹息摇头,同样自责。

唐钰正不好搭话为难着,忽听这话脑中灵光一闪。

他盯着江家父母的相貌端详片刻,心中微动,道,“江哥哥10岁就离家求学了吗?”

“是啊,10岁就出去了,那时候我们听云州城府的云山书院出名,但凡去求学的学子都能有出息,汉奕从小聪明是个读书的料,我们一时脑热,就把人送了过去……这一求学就是数年才归家,苦了这孩子……”

江夫人哭哭啼啼点头,颇为后悔感叹,早知今日她们就不让孩子出去了,再好的光宗耀祖也不抵阖家欢乐好。

唐钰若有所思,继续道,“伯父伯母也别伤心了,想开些,说不定江哥哥他就是一时心血而已,过段时间就好了。我听说江哥哥小时候可喜欢逗女孩了,他认识乔士子不久,可能就是新鲜。”

听到这话,江夫人情绪好了些,带着期望赞同点头,“对对对,咱们家汉奕小时候最喜欢去招姑娘了,肯定是在书院呆得太久,才学成了现在这般看着姑娘就结巴的呆子模样。”

“伯母说得是,别担心,江哥哥孝顺会明白你们苦心的,伯母喝点水润润嗓子。”

唐钰微笑安慰,递上水杯。

江夫人有了期待,心情好许多,接过水杯喝了两口,心情平复下来,这才跟丈夫道谢离开。

等人一走,唐钰便将对方用过的水杯单独收了起来。

随即吩咐人去朝来楼,像往常那般点了些酒菜送去衙门,叮嘱了阿六几句。

直到傍晚,阿六带回一双被人食用过的筷子,唐钰才联系脑中003,“帮我比对下江夫人和江汉奕的基因,看看是不是母子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