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大吃一惊，目光死死盯着光幕。

钟守道肃然起敬，看向洛宇的眼神，已然带上了一丝难以置信。

“造化……神尊，你能解开这无解之题？”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似是在极力压制着心中的冲动。

洛宇闻言摇了摇头。

钟守道眼中立刻露出了失望之色。

只是不等他开口，洛宇却是笑道：“我不是你，的确无法解开你的天道意志论。”

“但是，你我本质上，是同一个生命层次，都为神。”

“不错。”

钟守道皱眉道：“神尊此言何意？”

洛宇笑道：“我不是你，但我知道，我不可能知道，天道有没有意志。”

“啊？”

钟守道先是一愣，随即似乎想到了明白了什么，猛然倒抽一口冷气。

“我们……都是神？”

他喃喃重复着这句话，这一刻看着洛宇，仿佛在看另一个自己。

“是啊，我们都是神……都是神。”

洛宇抿了一口仙酿，感叹道：“你我都在同一个生命层次，层次相同，眼界、思维也不会相差太远。”

“人，因为是人，所以具有普遍性，有着共同的基础情感，行为逻辑，思维方式，甚至连基因都大差不大。”

“我们作为神，与人一般，也有共同性，普遍性。”

“你我都是同一阶层的神，我虽然无法确定天道是否有意志，但我能够确定，你也无法知道天道有没有意志。”

“除非守道兄已经达到了太初之境，又或是至高之神，生命层次远高于我。”

“若你无这份生命层次，我想我们的思维，眼界应该大差不大。”

“你说呢？”

沉默。

这一席话，换来的是良久的沉默。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但人，具有普遍性。

只要还是人，就必然不可能知道鱼的快乐。

除非不是人。

只要钟守道还是与洛宇一样层次的神，他对于天道，必然是一无所知的！

除非他是太初神，又或者至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