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韶眼眸横他。

付偲立马知趣的把后半句话给截了,一扭头把话岔到温玹身上,硬生生转移话题道:“哟,六殿下也来啦?今儿个可真是个好日子啊,您这一来,瞧瞧这天气都好了许多呀……”

温玹没接话,只是莫名在意的问他那句被打断的话,“他早上去哪了?”

付偲被问的笑意一顿,不好答话,眼神溜溜瞟向旁边的闵韶。

闵韶也是眉间微皱,“你问这干什么?”

温玹抿了抿唇,看看他,“没什么,就是有些好奇,君上为何会一早在外面待着?又那么巧,嗯……”

温玹后半句犹豫了下,还是没说出口,但闵韶并不迟钝,听他这么问便知他大概是起了疑心,面不改色的瞥他一眼,冷声道:“孤既然出宫,自是有要紧事去办。怎么?这难道还需同你细说?”

“……”

他眯细了眼眸,“你该不会以为,孤会特地跑到宫外守你?孤看起来就那么闲么?”

温玹一时无话。

他心知这事当然不可能,但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来虞阳的次数本就不多,可两次来,两次都恰巧被闵韶碰上,加上被萧成简和顾玦那么一提,很难不叫他多想。

……可既然闵韶这么说了,那他也不好再自作多情。

于是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事实证明世上许多事情就是这般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温玹虽然觉得奇怪,但他宁可把事情往巧合上揽,也不会相信闵韶当时就是故意把他买下来、故意在街口等他的。

毕竟如今的闵韶对他而言太高太远了,八年的殊途,他们之间已经隔了太多东西,即便他还在小心翼翼的试探,试图去找出一些不曾变质的痕迹,但他又何尝没点自知之明呢。

闵韶闻言也没再说什么,看了眼他身上之前被淋过的衣裳,淡道:“你先回去沐浴换身衣服吧,我还有政务要处理,若是有事便叫人到前殿通禀。”

温玹点了点头,闵韶便转身往前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