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点了甜头,一点也没有和她作对的意思,看得安朵惊诧不已。她当然不知道安衡心里想的是这个未来侄子或者侄女儿以后的待遇似乎也和他差不多,也就没那么反感那个还没出生将来要叫他舅舅的小屁孩儿了。

安朵这几年不也是把他放在萧家,虽然每天打电话、经常关心他,有空就回来看他,但比起来这小屁孩儿的待遇也就和他差不多。

心里平衡了以后,他有了心情关心其他事,从上到下扫过安朵身上的伤痕:“姐,你身上这么多伤口真的没事?”

“皮外伤而已。”安朵摇头:“等结疤掉了就没事儿了,不过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得忌口,免得有了疤痕。”

安衡想起刚才那些口味清淡的菜肴,同情的道:“等你好了,我请你吃大餐。”

安朵嗤笑:“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居然还会请我吃饭?”虽然明知道他手里的钱都是几个哥哥姐姐给的零花钱,但那种泛起一点难以言喻的欣慰感:“那我就等着你的大餐了。”

姐弟俩的聊天从最开始到后面话题莫名变得有些奇怪,但这些都不妨碍病房内越来越好的气氛。解开了倒霉弟弟的心结,安朵提起了国内发生的事。安衡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向家的事一股脑的说了出来,重点在向家为了争夺遗产的内讧上,最后给与了评价:“这家人可真是一脉相承。”

安朵愣怔了怔,完全没想到向沄野心竟然这么大。不过这也不奇怪,她的心早已经腐烂扭曲,生出这样的野望似乎也不奇怪。但她很好奇,这些权利、财富真的是有那么好?

暂且先不提向沄能不能守得住这些东西、能否压制得住向建林离世后那些双手染血的下属,能否扛得起那些遍布全世界庞大产业之下的压力,她真的很想知道仅凭着怨愤、不甘抢到这些东西,真的能支撑她抗着这些压力一辈子?

当然,这些事情并未发生,所以当然没有任何答案。在安衡略有些心灾乐祸的提起向沄当时被逮捕的场景时,沉默了片刻,安朵极其冷淡的给与了评价:“自作自受而已。”人总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她有自知之明,所以从没想过染指向家任何东西。那份继承权与其是给她,不如说是给向先生未来自己选定的继承人的,她起的无非是个过渡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