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准备工作完成,安朵才抚了抚耳边的发丝,浅浅一笑:“这都是必要的准备,您觉得呢?”

向老爷子嘴唇泛白、神情阴冷,犹如毒舌吐信的目光将安朵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忽而问道:“这还是我们祖孙俩第一次这样说话吧。”

他的声音嘶哑犹如磨砂石干瘪而让人悚然,安朵卷翘的睫毛轻轻眨了眨,笑容不变:“您恐怕说错了,我姓安可和您大名鼎鼎的向家毫无关联。”

向老爷子忽然眯起眼,那双浑浊的双眼瞬间变得锐利而恶意,但转瞬间那股恶意消散,艰难的掀开嘴角笑了笑:“血缘关系不是你嘴上说不在意就不存在的。”他似乎努力想要表达出善意,但实际上却是让安朵越发汗毛倒立的警惕。

安朵微微牵起唇角:“您认为与否与我无关,只要我自己这么想就行了。”

向老爷子眼皮一抖,再次看了安朵一眼,依偎在床头艰难的讥诮反问:“你既然不想和我向家扯上关系,那为什么却一次次从我那个儿子那里拿了不少好处。”说完紧紧盯着她,似乎想看到她瞬间的变脸和窘迫。

但让他失望的是,安朵面色不变、唇边的笑意更是连弧度都没变化稍许,她眨了眨眼摊开手遗憾的同样讥讽着:“我是不想和你们扯上关系,但奈何向家总是有人找上我。比如您那个孙女儿,您认为呢?”

提起向沄向老爷子脸皮抽动一瞬,脸色阴沉不少:“事情起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难道不清楚?”

安朵下巴微抬,嘲讽一笑:“您是想倒打一耙说我抢了她未婚夫?”安朵语调讽刺:“您不用在这里和我玩儿什么词语游戏,事情真相是怎么样您比我更清楚。您要是不够清楚或许可以去问问您的孙子亦或者去问问封家那边,您那个孙女儿到底做了什么,何必在这里和我兜圈子。您不是一直想和我见面吗,我已经来了,您有什么话尽管说。”

向老爷子脸皮再次狠狠抽动,终于撕破了温和的面皮,嘶声厉问:“你就不担心你弟弟?”

“我当然担心,否则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安朵坐得端正,语气讽刺:“这不就是您希望的吗?”

向老爷子被她的态度激怒,急促喘息的胸膛蓦然挺起:“你既然不想和我向家扯上关系,为什么要一次次接受向建林给你的东西。要不是你的存在,向家怎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