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东一愣,顾不得一地的脏东西快声问道:“什么意思?”

安衡咬着牙齿:“这老狐狸接触我之前会不知道我的脾气?还有你没觉得当我们坐进去的第一时间他提起我妈就是在激怒我吗?”安衡声音冷得发颤:“我一直以为情况都在我们把握之中,但却说不定是他故意顺水推舟,你不觉得他晕倒的时候很怪?我不过说了一句恶有恶报时候已到,他就被气得这么惨,换成你你会不会相信一头活了几十年的老狐狸会被气成这样?”

傅祁东瞬间醒过神来,也跟着铁青了脸:“特么的是在算计你,从头到尾都没打算过你能说服你姐。他恐怕早就算计好了气得你爆炸最好动手,到时候你担上这件事,姐姐为了保你肯定不得不出面示弱,既然示弱了向建林那边……说不定就会给出回应。”傅祁东越发脸色铁青难看,恨得咬牙切齿:“麻痹的老狐狸算计的还真是面面俱到,卧槽!该死!居然就这么被他骗了。”

他说着话将手上的酒杯一下砸在地上,一地的红酒溅开,玻璃杯咕噜噜的滚在地毯上:“怪不得特么的医院这么快就到了,那家医院说不定就是他早就安排好的。司机走的既定路线,到了医院附近恐怕你没说那句话他也得晕,这摆明了是在坑你,妈!的!真不要脸、太恶心了!”

安衡铁青着脸,上扬而生机勃勃的眉毛此时显得戾气沉沉。他听到傅祁东咬牙切齿的怒骂着:“麻痹!这只该死的老狐狸,竟然这么不要脸的算计一个小辈,妈、的!”

“我要回去。”安衡蓦然转身朝驾驶舱走去,却被前面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拦住:“三少爷,老爷子吩咐要送两位到二小姐那边。”

安衡抿着唇:“这次是我自己惹的事,我想回去处理。”

保镖拒绝:“还有三个多小时就会到了,您可以休息一会儿。”

安衡握紧拳头,一字一顿的盯着几人:“我说了,我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