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她和安朵闹起来谁会赢?想到去年那次差点被打死的经历,向婧猛地打了个寒战。

将她表情看的一清二楚的安朵眸光一转转而看向她发抖的指尖:旋即嘲讽一笑:“你要是真的敢泼,或许我倒是会对你改观一些,至少敢爱敢恨,但你现在算什么,吓唬我吗?”

向婧猛地抬头,怨愤又怒火中烧的瞪着她。安朵气的够呛,还真是祸从天降又颠倒黑白,这人怎么这么脑残。这一年多来,她除了第一次在向家大门外的强硬以及报复,完全没有任何想和向婧纠缠的意思,但偏偏她这么想、对方不这么想。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要留给对方颜面。安朵深呼吸一口气压着快喷涌而出的火气,丝毫不留面子的对向婧嘲讽道:“那可惜了,我不是被吓唬大的,你拿着水杯还真是对我没任何影响。”

“你又有什么了不起?你装的多冰清玉洁多干净一样,现在为什么坐在这里,不一样是为了我爸的钱。”

刚下楼的向建林入耳的就是向婧这句话,他脸色一沉正要往前却听安朵冷淡的道:“所以你今天和我吵架就是为了财产?那我就和你说明白,省的你以后拽着我不放。”

向建林脚步一停,沉默片刻抬手让管家停下步伐,就这么站在背光的这一边等着安朵的话,下一刻安朵清冽而冷淡的声音随之传来。

“第一:我就算是为了钱又怎么样?你能奈我何?就算我把他的钱全部拿走,你也得承认他的钱本就有我的一份,我比你更有底气拿到。第二:我要不要是我自己的事、出不出现在这里更与你毫无关系。第三:就算我不要他的钱,我也不会饿死。我还有萧家、还有我的未婚夫,还有我自己的工作。”

向婧脸色变得难看而阴霾,眼中溢满了怨恨和愤怒,气的喘气之余又觉得委屈不甘心,握着拳头连什么时候被楚晏把水杯拿走的都不知道。安朵的话简直比那次向建林的话更加伤人更加直白,每一句话刺进她的脸皮,好似把她身上的遮羞布全部撕光,露出最不能见人的地方。她气的每一根汗毛都在叫嚣着。当听到最后一句话,她双眼瞳孔紧缩成一根针尖,灼灼逼人的怒视安朵:“你的意思是我会饿死?”

“难道不是?”安朵淡声回答:“向二小姐,你低头看看你身上的东西哪一件是你自己能赚钱买得起的。归根究底你现在和我闹,无非就是怕我拿了所有的钱,有朝一日你过不上这么豪富又挥霍的日子罢了。”

向婧睫毛一抖,神色慌乱的闪烁着。绷劲了牙关想要辩解,却羞愤而崩溃的发现自己无从辩解。没错她为什么这么针对安朵,无非就是担心爸以后把财产都给她,那到时候自己要怎么办?她过了二十多年要什么有什么的日子,难道以后还要低头看着安朵的脸色或者过着为了钱财斤斤计较的生活?

她不甘心!

怎么能甘心!

安朵就不该出现,这一切可能性就永远不会发生。

“第四。”安朵唇瓣轻启,雾霭的眼中平静而冷冽:“就算我不出现又怎么样?向二小姐你觉得你真的能在向锡和向沄手中讨到好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