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的是他错了?但又是哪一点错了呢?

伯特伦愁眉不展的思索着,忽然他房间的门铃被人按响。他皱着眉站起身来打开房门,在看到门外身材高大、却全副武装看不见脸的人时,心头被吓得突突的跳,脚下控制不住的往后退了一大步,略显惊愕警惕的看向来人:“你是……”

那个谁字还没说出口,站在门口的人已经摘下了口罩,露出一半深邃精致的脸来,看到来人伯特伦那颗悬在半空中的心脏终于稳稳落地,发软的双脚似乎也有了支撑着身体的力量,松了口气靠在门边忍不住呜呼了一声:“上帝,你来之前就不能先打个电话。”说着让开房门让他进来。

封景虞摘掉了口罩随手放进了口袋里,在走进来的过程中顺手取下了墨镜扣在手指上随意捏着,原本不算冷峻的表情在看到电视机上播出属于安朵的暂停戏份后,终于冷笑一声:“您看了这么久看出什么不对的来了吗?”

伯特伦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从房间的小冰箱内找出一罐冰啤酒扔给了封景虞,翻了个白眼道:“这是我剧组的事,轮不到你操心吧。”说的话虽然不算友善,但举止和动作却证明了他完全在开玩笑。

封景虞抬手接过抛过来的啤酒,冰沁的温度透过啤酒罐铁皮渗入手中,他随手丢在旁边,抬起狭长漆黑的眼来,淡声嘲讽:“我本来不想操心的,但架不住我家那位被你这神经的症状整得差点入戏走不出来。为了我未婚妻未来的心理健康、我婚姻生活的美满幸福以及你好不容易才找来演绎这个角色的演员的安全,我不得不过来问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伯特伦脸色一变,将打开的啤酒罐丢到一边,上前急声问道:“安怎么了?”他瞪着眼猛地回神,看着屏幕上安朵一次又一次的暂停再暂停,终于忍不住懊恼的后悔起来:“是我的缘故。”

封景虞面无表情:“当然是你的缘故。”安朵的表现在他看来已经合格并且可以给予一个高分,既然如此有问题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伯特伦被噎得够呛,但此时此刻他怎么有心情去理会这种小事,脸色难看的追问道:“安现在状态怎么样?今天在剧组我没看到她有这方面的征兆啊,该死,是我大意了。”他愁眉不展也焦灼的看向封景虞:“抱歉,这都是我造成的。她现在情况怎么样,需要安排心理医生吗?或者我能做什么。”

作为一个导演在此时此刻没第一时间询问安朵能否继续拍戏、是否还能胜任这个角色,而是关心自己的演员,这让封景虞脸上的寒气减少少许,勉强回答道:“不需要,今天在家里才露出端倪,但被我打断了。但你和我都清楚,只要你和她找不到这段戏莫名其妙被否认的原因,她就一直不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