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小时候你最喜欢她了,大伯母也最喜欢带我们回萧家,小时候和萧远漠两兄弟也一起玩儿过,说起来当初萧家我们也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我们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沄沄你难道忘了你当初说的话。”

向沄茫然的眨了下眼,她混沌而疯狂的脑中现出一丝清明。小时候大伯和大伯母没孩子,不对……萧绾,那时候奶奶整天对萧绾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她看着很喜欢她的萧绾,曾经也期待过,甚至还摸着萧绾的肚子期待过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但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她所期待的那个人却在现在把她所有东西都给抢了。

向沄强力将这段记忆驱除,咬着牙齿不甘心的低吼着:“这一切明明都和我们无关,当初是大伯自己闹出私生子丑闻,凭什么现在反倒是装成慈父对付我们!你不觉得太可笑了点吗,这些事和我们毫无关系,到最后责任却是我们来承担。”

“向沄!”向锡怒吼:“别忘了,这些年你吃的用的花的,让你在国外受到哪些追捧的是谁!况且要不是你去惹是生非,怎么会闹成现在这样,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向沄蓦然屏住呼吸满腔怒火卡在喉中,张了张口最后只能咬着牙齿说:“那些东西以后都该是你的,况且安朵抢了我的东西,难道我不该抢回来?”

向锡疲惫万分、也倦怠万分,深呼吸口气哑声道:“大伯之前并没想要废了我。”至少在你对安朵动手前,我都还是他暂时认可的继承人,但现在呢?

就是他站在大伯的角度,一个在他还在位置上都敢对他女儿动手的人、故意把另一个女儿养的蠢笨的人,他难道还会百分之百的信任?向锡摇摇头,再抹了一把脸,沉声道:“我的事情你别管了,就算不能继承向家也没关系,我有双手双脚难不成还会被饿死?”

“不行!”向沄崩溃的尖叫出声,腾然从凳子上站起来,浑身绷直绷紧,尖锐的嘶吼:“不行!向家本来就该是你的,怎么能给其他人!我去找爷爷,我们一起去找他。向家又不是向建林一个人的,凭什么任由他打压我们!”

向锡苦涩:“你觉得爷爷真能做主吗?”他茫然苦笑:“如果真的能改变大伯主意,我就不会被派到这边来。”

向沄哑然,然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眼中露出疯狂的生机:“股份!爷爷手里的股份,我不信大伯不忌惮。”

向锡喃喃自语:“你觉得大伯这些年就真的只有向家明面上的这些生意往来吗?”想到在欧洲某些人提起向建林的忌讳和忌惮,向沄疯狂的神色猛地卡在喉中,不上不下却吐不出来一个字,张了张口像是说给自己听也像是说给向锡:“但……但你是向家这一辈唯一的男丁。”

向锡脸色一点点难看下来,电话那头向沄仍旧在疯狂的嘶吼,愤懑的喧嚣着她的不甘心,向锡握紧了拳头,忽然间再也压不住火的冷声笑道:“向沄!你想我继承向家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

电话那头的声音蓦然嘎然而止的卡住,向沄深呼吸口气难堪的问道:“大哥,你什么意思,我做这么多,你以为我是为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