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朝中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位公主心机有多深沉,不少谋士曾无数次遗憾她不是男子,否则……以她如此心计和筹划定然早就在众皇子之中脱颖而出,哪里会让如今几乎十来年才将计划进行大部分。

谋士们遗憾,更是看到青年的殿下虽已成熟,但却将心思放在儿女情长后,就越发的叹息,要是公主是男子该多好?是男子该多好?

一个谋士忍不住说出这句话,蓦然间书房内一派诡异的寂静,安朵一袭烟灰色绣白梨花长裙站在那里,发髻高高的束在脑后,她脸上的妆容退却了少女时代的粉嫩和故意化的圆润的苹果肌,标准的瓜子脸、黛眉轻扫、笑容温然,正是一个女子胜放般美丽娇艳的年纪,但她却俨然一副缓缓如水好无波澜的模样,烟灰色的长裙飘渺却又枯燥,宛如她此时的心激不起半点波澜,只有一腔阴郁在心底泛滥。

轻轻将手中一枚棋子放到棋盘上,她声线犹如涓涓流水躺过:“赵先生慎言,八弟天性纯善、他若是登基对天下来说乃是幸事才是。”

那位端正儒雅的老先生顺着她的话换了话题,再次看向云淡风轻运筹帷幄的公主,想到那位对大业半是懵懂的殿下,越发惆怅。但另一边未尝不是又庆幸起还好公主是女子,否则……日后她若是有意于皇位,殿下?殿下能挡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