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脸上露出茫然之色,颤抖着脏兮兮的手捡起锦帕,却在看到第一行字时猛地抬头,眼中锐利而杀意毕露,朝安朵怒声道:“这不可能。”

李越死死盯着她,双眼猩红而暴怒,他抓着锦帕的手在发抖,手腕上青筋暴跳。眼中除了怒火滔天却还有所有一切都失去紧紧拽着的最后信仰消失的崩溃。他咬着牙关,气息混乱得杀气隔着屏幕都让人心惊,更别提和他面对面站着的安朵:“这不可能。”

但如此情况,身姿纤长的女子亭亭站在那里丝毫未动,低头看向李越的目光怜带着怜悯:“将军心里已经有了底,何必再问我。”

淡淡的一句话,却将李越的气势挡了回去。

场外周同双眼一亮,低声道:“两人在抢戏。”

“你!”李越怒急,猛地想从地上爬起来,但酒醉的虚软和之前的暴打让他噗通一下跌落在地,手指猛地抓着坚硬的地面,嘶声力竭的大吼道:“这不可能!”

三次一模一样的话,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悲凉而痛苦,最后残留的信仰被人打碎的痛楚刺入骨髓,此时的李越身体无力的颤动,整个人已然濒临坠落地狱边缘。

安朵轻轻勾起唇角,眼中怜悯的慈悲下却是波澜不惊的冷意:“将军不妨看完再说?”

崩溃边缘的李越猛地抬头,猩红的眼直勾勾与安朵对视,明明痛到了极点,他却在瞬间平静下来,咬牙道:“你是故意的。”

安朵轻轻一笑,毫不在意他的敌意:“但我亦是给了将军知晓事实的机会不是吗?”安朵美眸轻扬,亦是看向李越。

四目相对,一暴怒而压抑、一平静而和缓。

场外,这场对峙的好戏看的不少人激动不已,早已经忘了之前是抱着何种心态看着安朵上场。

两人一气势外泄、一演技内敛,重重碰撞下的对戏竟然是丝毫不过下风,让镜头好看得不行,坐在摄像机后的导演满意的不得了。

四目相对,杀机与试探并出,足足几息后李越才重重一闭眼,将那张扰乱了他心绪的锦帕抬手撕碎,这才猛地抬眼看向安朵,之前的怒火滔天消失得干干净净,平静得犹如狂风来前的征兆:“大人想让我做什么?”之前的死志在那锦帕后彻底消失殆尽。

安朵一笑:“将军想做什么,那便是我的想法。”

李越抬头,双眼锐利如刀想要看进她的内心,但安朵浅言轻笑,更是身为一大国智者,就连周国国君对她都尊敬不已,他身上到底有何是她想要的?

难道?

他双目猛地一凛,利刃般刮破空气,周国动了打破各国各自为政局势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