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见她不再要镜子,索性收好后开始收拾餐具,一边回答她:“电视里面说他们已经在一起好些年了,但林先生不想打扰她的工作所以才没曝光,要不是这次出事恐怕谁也不会知道。”说着感慨的摇了摇头:“报纸上还说,他们已经开始商量结婚了,哪知道突然就发生了这种事,真可惜。”

林辰!

安卿呼吸急促而崩乱,脑袋犹如被数十万铁锤敲打,阵阵的疼痛和体内蔓延而起无以伦比的愤怒争先恐后的席卷而来,让她几乎难以在保持波澜下起伏的情绪。

手心几乎掐出了血迹,嘴唇被咬出血来,但她根本一无所觉,脸上满是恨意和愤怒升腾,要将她燃烧殆尽。

护士见她没事,安慰她休息后走出了病房,直到此刻安卿才猛地抬起头来,双眼猩红得出血,满脸的怒意也绝望根本遮掩不住的显露,咬牙恨声犹如啼血,嘶声道:“林辰!”

被推下楼的坠痛感犹记清楚,那对狗男女在她公寓中作呕的模样刺目而清晰,林辰那张恶心到了极致的脸就像扎在心上一般恶心难受。而此时这个侩子手却洗脱了罪名,变成了她无辜的未婚夫,这简直太可笑了!

她不甘心,怎么能甘心!

安卿抑制着癫狂崩溃的情绪,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抓住放在床头的手机,快速打开按下经纪人的电话,电话嘟嘟响了起来,传来经纪人熟悉却疲惫的声音:“喂,请问你是谁?”

安卿呼吸急促道:“我是……”安卿,最后两个字却猛地消失在口中怎么也吐不出来。

陌生的声音显然让经纪人有些不耐烦,耐着性子再问了一次:“请问你是谁?”

“我……”安卿嘴唇哆嗦着,死死扣住手机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沉默片刻只得空洞的说道:“我是安卿以前孤儿院的朋友,我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呼吸一顿,到底是死者为大,经纪人耐着性子回答道:“还能怎么样,人已经去世了。”

安卿猛地抓住了手机,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那凶手呢?”

“没找到。”经纪人说:“当天晚上那层的摄像头正好出了事,所以什么也没看到。”

安卿几乎呆滞在当场,紧绷着的那根弦在此时彻底崩断,失声尖锐道:“怎么会这样?”

经纪人耐心已经耗尽,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能说这么多话已经是看在安卿去世的份儿上了,该说的说完听到对方质问的语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声音顿时冷了下来:“你问我我问谁,我倒是还想要找到凶手。”安卿出事的事太过突然,直接打得他措手不及,已经连续几天没睡觉一直处理事情,他怎么可能脾气好:“我很忙,要是没事就这样吧。”说着不等安卿继续说话,就掐断了电话,话筒中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安卿抓着手机脑袋空落一片,几乎做不出任何表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