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信一面摸牌,一面转头,看看坐在身后的顾渊:“你会玩儿吗?”

“不会。”顾渊摇头,稍弯下腰,靠得很近,“我看看。”

林信将手中的几张牌都放到他面前。

因为顾渊呼吸时与说话时的气息都打在林信的颈上,林信不大自在,腾出手来,托着他的下巴,就把他的脑袋推远一点。

顾渊被他托着脑袋,面无表情。

可真是一颗十足的石头心。

坐在林信身边的三师兄胡离低头理牌,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摸摸自家兄弟的狐狸头。

胡容似是不大在意地笑了笑,推开兄长的手。

但是牌局未受任何影响。

本质小赌鬼的林信嘴上说只打两把,其实打了两把又两把。

守缺山赌王争霸赛加赛再加赛。

一直到入夜,他才想起来说正事儿。

“对了,师祖说,他的仪仗可以借给二师兄用。”

司悬道:“是吗?你向师祖提了这件事情?”

“是师祖先提的。”

“昆仑山上的仪仗,每回都是镶金绣玉的,七五这回要在六界扬名了。”司悬笑道,“事了的那天晚上,咱们师兄弟去喝酒吧,庆祝七五恢复单身。”

他三个师弟都应了。

一局将完,林信忽然喊了一声:“容容?”

胡容转头看他,下意识应道:“是,殿下。”

“不用那么客气。”林信挠挠头,“你会玩儿吗?”

胡容笑了笑,狐狸眼中带了狡黠的笑意:“会,是殿下教的。”

“我有点事情想跟二师兄说,说完就回去了,你替我吧。”

“好。”

这局结束的时候,林信朝坐在对面的栖梧歪了歪脑袋,又指了指外边:“二师兄,有些事情,出去说?”

“好。”

于是胡容顶了林信的位置,林信拉着顾渊,与栖梧出去说事情。

事情不过是无端的推测,林信自己也搞不明白,更不好掺和,所以只能告诉栖梧,让他定夺。

林信将顾渊留在洞府门外:“你留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跟二师兄说两句话,很快就回来。”

虽然不知道林信为什么偷笑,但顾渊还是点了点头。

林信招呼栖梧,两个人走远了。

“师兄,今日师祖与我说起你和孔疏的婚约,我发现有些事情不太对劲,想着跟你说一声比较好。”

月色不明,栖梧面色一凝,点点头:“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