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只是我自己记不太清楚了,我想再看看。”

顾渊没有再说话,由他牵着走了。

林信拉着他,又到了月老的天喜峰。

天晚了,月老手下的徒弟也都各自回各自的洞府去,只有大徒弟江月郎还在天喜峰。

江月郎对林信道:“师父应该是在殿中理红线。”

林信道:“那……”

“师父每日夜里都要把红线理一遍,不让人打扰的。”

林信又问:“我的情劫记录存在哪里?”

“不行,这个不能透露给你。”这是作为月老大徒弟的回复。

作为林信的好朋友,江月郎悄悄靠近,压低声音道:“就在东边第二间偏殿,靠东面的墙上。你的情劫是我写的,但是玉简是我师父亲自刻的。”

其实之前林信有试着问过江月郎,关于他的最后一世情劫。

林信很努力地让自己不要忘记最后一世情劫,但是江月郎却说,最后一世情劫,他是个卖豆腐家的小公子。

不知道是他二人谁记错了。

现在想来,便是月老在其中动了手脚。因为顾渊混进他的情劫里,大概是不符合章程的,所以月老用一个编造的情劫遮掩过去了。

登记在册的最后一世情劫,根本不是林信所历过的情劫。

江月郎抄写的情劫,不是真的,但是玉简上的情劫,为了最后的存档,一定是真的。

林信点点头,拍拍江月郎的肩:“你回去睡吧。”

姻缘殿中,并没有太多的人,月老的徒弟大多回去了,有几个穿红衣裳的小道童,都被江月郎打发走了。

林信拉着顾渊,悄悄溜进东边的偏殿里。

不想惊动月老,也就没有点灯,林信将殿门关上,殿中黑黢黢一片。

他摸了摸四周,靠着墙往前走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