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梧不明就里,用悲悯的目光,目送他二人回房。

洗漱之后,林信坐在案前,一边擦头发,一边研究玄光镜。

玄光镜是拿回来了,他也能确定是真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办法用。白日里栖梧看了一天,没搞明白,又还给他,让他研究了。

他与顾渊,二人同住一间房。林信竟然在做学术研究,一个人捧着一面镜子,看了足足半个时辰;顾渊一个人盘腿打坐,坐了半个时辰——其实是在枯坐。

那可真是太没意思了。

顾渊起身走向林信时,他正拿着小锤子,想把镜子给砸开。

林信转头看他:“吵到你了?”

“没有。”顾渊站在他身后,一伸手,拿走他手中的镜子,“我看看。”

“为了这东西,我特意去查了书的。书上说的法子我都试过了,这镜子确实是真的,但是书上也说这镜子应当会有反应的。我方才想,会不会这镜子一半是真的……”

他的想象力还挺丰富的。

顾渊失笑:“不是。”他在林信身边坐下,将玄光镜翻过一面,指着镜子背后的阴阳两极:“这儿还缺一个‘镜心’,没有‘镜心’,自然什么也看不见。”

林信摸摸下巴:“扶归小儿耍我。难怪那时候他不慌不忙的,原来是算计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