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诩低头,语气亲昵笑道:“像。”

“那这样呢?”发带散开,墨发柔顺的倾泻委地,风长安面如桃花,他上半身往前倾了点,衣襟食指点在云诩唇上,笑得明艳。

“还觉得我像吗?诩儿?”

风长安从来不这么唤云诩,他总是连名带姓一起唤,再不然,就唤徒儿,从来没唤过诩儿。

诩儿两字像是刻意留在今日唤的,缠一绵悱一恻,上挑着亲昵。

两人靠得很近,云诩几乎清晰嗅到他身上清冽的香气,很淡,雪中竹叶般雅致。

呼吸紊乱,心跳加速,云诩偏头,避开风长安的视线,道:“师尊,别闹,跟你谈正事。”

热气从耳边腾起,风长安贴在他耳边,轻笑:“什么正事,我听着呢,你说。”

云诩喜欢风长安很多年了,刻入骨子的暗恋,受不了他的好,更受不了他的撩拨。

酥麻从耳边弥漫至尾脊骨,云诩喉间有几分干渴,他喉结上下滚动下,一把捏住他手腕,声音暗哑,“你给我适可而止!”

“诩儿,适可而止几个字,为师没学过。”倾身擦过云诩薄唇,风长安目光勾人,“要不,你教教为师?”

星火燎原,云诩的理智在种种邪念下差点失控,心中默念清心诀,压制住邪念。云诩拽着风长安坐到凳子上,把宣纸往桌上铺开,取下笔,飞龙走凤的写下适可而止四字。拿笔一一点过。

“适、可、而、止,做事到了适当的程度就停止,莫要咄咄逼人。”

“啊,这样啊,为师懂了。”风长安若有所思地点头。

云诩舒了口气,这口气还没落下去,随即便见风长安仰起头,“诩儿,咄咄逼人这个词又是什么意思?为师也没学过。”

云诩:“……”

“诩儿啊,为师瞧着你脸色不对,可是哪里不舒服?”

云诩算是明白了,对方就是仗着明日是大典,你拿我没办法,故意挑衅。你越退后他就越得意,在出格边缘反复蹦跶。

咬牙切齿的一把横抱起丢床上,云诩附身盯着他眼睛:“你别以为我不敢。”

风长安不慌不忙:“明日是大典。”

碧玉岛一战胜利时,云诩跟风长安说,要重办大典,风长安是同意了的,日子云诩选的,定在明天。

风长安本不想定在明天,因为战争结束后,他一心想着血祭,愁没办法解决血祭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