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了,我放轻点,需不需要药膏。”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你多心了。”

“嗯,大概是我多心了吧。药膏在柜子里,第三个抽屉……”

“看到了,是这个吗?”

江渔听得不是很清楚,只捕捉到几个带有遐想的字眼。

她整个人都僵硬在门口,随着屋里传出来的声音开始石化,脑子里快速闪过不可描述的小册子,一帧接一帧,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条件反射的撞开门。

“你们在干什么!”

怒喝响彻房间,震得屋里上药的两人微怔,莫名其妙的看向突然闯进来的江渔。

江渔在吼出这句话的瞬间就后悔了。

因为她注意到云诩正半跪在地,手里拿着枝棉棒和一细颈玉瓶,瓶中散发着沁人心扉的药香,与之对应的是坐在桌前,双手有些红肿的风长安。

轻咳一声,江渔试图化解这尴尬,“无止师弟,你的手怎么了?”

风长安瞥了眼后悔的云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慢条斯理的反问江渔:“安宁师姐,你不是说你回去了吗?怎么……”

话说到这里,停顿,不再说下去。

江渔嘴角抽搐了下,竟不知如何解答,她眼睛转了圈,只当没听到风长安的话,蹦蹦跳跳,哼着歌跳出门。

江渔莫名其妙的出现,莫名其妙的离开,让人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风长安想了想,问云诩:“你说她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

云诩早知江渔在门外,想是听到那些话误会了,可为什么突然闯进来……难道是……

目光微闪,云诩回道:“我也不知道。”说罢,继续涂药膏。

药膏均匀擦在风长安手背,丝丝微凉,风长安垂眸,打量云诩。

云长这人真是很像云诩啊。

涂好药膏,云诩站起身把药瓶放回书桌下的抽屉,漫不经心的翻了翻桌上的书,道:“安宁师妹每天晚上都来长安你这里吗?”

原本客气的道号称呼变成本名昵称,显得有些亲密,风长安有些不适的蹙起眉。

长安这个明显亲密的称呼,从他来到修仙界以后就再没被人提起过,就连教他的师尊也是叫他道号:空怀。

心里虽然有些不适,但风长安并没说不妥,只是回道:“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