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还红着,就像是被欺负狠了之后,突然急了咬人的兔子,看着怪惹人疼的。

金深心口一颤,他头脑有些发昏,只觉得抵在自己喉间的簪子竟像麻.药一般,麻.痹他的嘴巴和脑子。

兰舟心知金深不服,于是她自顾自道:“今日之战,统领输了。若统领不想卑职到处说,你便要答应卑职一个条件。”

金深定定地看着兰舟,嗓子干涩道:“什么条件?”

兰舟:“卑职想要同统领比试的时候,统领不能拒绝。”

“好。”金深点头。

他心里似乎根本不想拒绝。

“今日得罪了。”兰舟这才从金深腰腹间爬了起来,她迅速地拿起自己的长木仓,朝金深拱了拱手便压着激动跑开了。

她终于得偿所愿,能日日同统领切磋了。

兰舟想着微红的眼眶因为受战意刺激,连眼角也微红了起来。

看上去就像一只“乖兔子”。

只是这兔子日日寻思着要如何咬人。

金深看向一旁贱兮兮的笑着的徐廷尉,俊脸如同结了冰:“你敢说出去,你就死定了!”

徐廷尉容色严肃:“是,属下一定不会说出,今日统领输给了一个新兵的事!”

他看向脸色一黑的金深,连忙笑嘻嘻的跑了。

金深从这天起,就不再无聊了。

每日黄昏时分,兰舟都会来向金深约战。

她屡败屡战,屡战屡败,但一直也没有放弃。

让金深惊讶的是,兰舟虽然败了,但是她进步神速,每天她枪.法都会有所长进。

于是金深一看到兰舟心情就很好,因为他知道自己找到了对手。

时光一晃一个月就过去。

这天兰舟一直也没有来找金深比试。

金深心里别扭极了,他心想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心不在焉的到了太阳快落山时,金深才叫住徐廷尉:“那个兔子一样,爱哭的女兵今日是有什么训练项目吗?”

金深发现一个月了,他竟然连那女兵叫什么名字都没有问。

统领哪里问过别人的事,这可是头一遭对一个姑娘这么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