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里查艰难的点着头,眼里写满了高兴。

看着这样懂事的弟弟,芬里厄心疼不已,他想要弟弟骂他责怪他甚至恨他都好,这样至少可以减轻他的负罪感。

无论弟弟长到多大,无论弟弟变的多厉害,在他看来,保护弟弟都是他的责任,而他竟然让芬里查差点被活吃,他懊悔愧疚自责到无以复加。

芬里厄小心翼翼又极为细致的为弟弟舔干净了浑身的血,生怕在这个过程中给弟弟造成不必要的额外痛苦。

舔干净血迹之后才能看清楚各处的伤势,同时口水也是野生动物们唯一消毒的方式。

动物们受伤后只能通过舔舐伤口消毒,然后就是硬抗,只有很少一部分动物懂的吃一些消炎的药草。

当然动物们并不知道这些药草的功效,他们只知道吃受伤后吃了就会好的快一些,是千百年来野外生存积累的经验。

看清楚伤势之后,芬里厄稍微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伤及骨头,只是皮肉伤有些过于严重。

芬里厄将那些将掉未掉的烂肉干净利落的咬了下来,只有这样才能尽快恢复,他心疼也没有办法,处理这样严重的伤势就得狠的下心,长痛不如短痛。

每被哥哥咬下一块烂肉,芬里查的身体就会痛的控制不住一阵痉挛,但他没有吭一声,更没有喊痛,甚至还尽量露出轻松的神情,用眼神告诉芬里厄:哥哥,我不痛,你放开了整!

芬里查知道哥哥已经太难受太自责,他就想安慰哥哥,芬里厄是太有责任心的哥哥,没有任何一个哥哥会在弟弟成年后还给予这么多的宠爱和保护。

他知道可能是因为当年芬里厄亲弟弟的死亡给他造成了太严重的心理障碍,让芬里厄终生都无法治愈自己的心理疾病,让芬里厄再也无法承受自己的弟弟受到任何一点儿死亡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