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唐纵大略翻了翻,收起文件袋,“这些我回去看过之后再说。”

说完唐纵又问道:“《魂梦山》剧本的情况怎么样了,说服公司拍摄了吗?”

钱信厚犹豫道:“你真的那么想接那个角色?说真的,你那位好管家说过,以你现在的状况,接那种负面情绪波动比较大的角色对你没有好处。”

唐纵捻了捻身边被翻得发黄的剧本纸张,在其中一页的字里行间扫过,文字中那凄凄寒雨,仿佛那大梦不醒的七年,早该醒来,却不愿醒来。

主人公周梦山浑浑噩噩似梦似醒的七年,他也仿佛亲身经历了,那生与死的距离只有在梦中才能碰触,那个融入灵魂的名字也仿佛融入了他的灵魂。

唐纵闭上眼睛,压下脑中浮现的情绪和画面,嗯了一声。

“戏疯子!你就算不为你自己想想,也要为关心在意你的亲人想想!”钱信厚骂了一声,狠狠踩了一下刹车。

唐纵眼睛突然挣开,又再次闭上,“如果不是为他们想,我早就熬不下去了。”

疲惫的语气中,是对世界的无所眷恋。

了无生趣。

亲人,朋友,兴趣,感情,如同过眼云烟,只要他一狠心,这场不真实的大梦就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