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谢容头脑一片空白,他生怕沉砚要当场将那些场景化作现实,抬手搭在沉砚肩头,将沉砚推开了些,艰难道:“光、光天化日之下,白日宣……宣那个什么,不好吧……”

他这拒绝看起来毫无威慑力,反倒更让人想欺负。

好在沉砚并不是真要逼迫他什么,逗弄了他一会,便适可而止,将他抱了下来。

不过谢容被沉砚摁着占了好一会便宜,起身时别说脸和耳根,连脖子都泛了红。

在沉砚面前,那提神香就是个摆设,丝毫不起效果。

谢容背抵着沉砚的胸膛,哆哆嗦嗦往沉砚怀里缩了缩,缓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不过闹过这一场,他原本压抑难受的心情几乎是没影了。

他多少猜到沉砚闹他的用意,沉默了一会,回身抱住沉砚的腰身,情真意切地唤了声:“砚之。”

他好奇:“这是你以前真正的名字吗?”

沉砚轻嗯了一声,坦然道:“是我当暗卫之前的小名。”

成了暗卫苗子后他只剩下一个编号,而当了摄政王后他给自己取了个姓,这小名就被彻底藏起来了。

无人知,也无人唤。

算是他为数不多、没沾染过生死鲜血的回忆。

谢容又不说话了。

他不知道沉砚具体经历过什么,不过据他以前看那些小说的经验,他猜测那大多不会美好。

谢容安静了一会,越想越觉得心疼,怪不得沉砚来到这个世界后都不想要权力富贵,也不觊觎皇位了。

肯定是前世尔虞我诈、生死往来,过得太难过了。

谢容想着想着,大男子气概上头,他抬手拍了拍沉砚的肩头,言之凿凿大义凛然地许诺:“好吧,既然你现在是朕的贵妃了,那以后朕护着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要什么也尽管开口,朕给你撑腰。”

沉砚何等聪慧,看谢容那模样就知道对方脑补了什么,他失笑,笑着笑着心里却沉甸甸的,像是汪了一湖浸满阳光的水。

他喃喃了一声“好”,眨了眨眼,温和问:“那陛下可以革一下臣的丞相一职吗?后宫不得干政,臣总是以贵妃身份干政,似乎不太好。”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谢容:“……”

他立时翻脸比翻书还快:“不行,大家有难同……咳咳,有福同享,这龙椅既然是朕的,那必然要分你一半的,还有那些奏折……”

谢容一本正经:“也、也要分你一半的。”

沉砚莞尔。

门窗关着,提神香的香气越发浓烈起来。

闹了一顿,谢容想起正事。他从沉砚身上起来,抬手看了看袖子,果不其然,衣袖也沾了点泥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