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榻之上、亲密之中,他们都是以“公子砚之”和“你我”相称的,没有君臣。

很古怪的约定,不过两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遵守下来了。

谁也没有问为什么。

谢容眨了眨眼,啊了一声,旋即哼哼唧唧地低头往沉砚怀里钻。

第一反应居然没顾得上追问沉砚是什么事,而是下意识先想到自己。

两人关系到这种地步了,谢容也不是没想过坦白来历。

不过他怕这事太怪诞吓到沉砚,犹豫许久都没挑到个好时机。

要不然……就等他二十岁生辰那天?

二十岁。

弱冠之年。

就当是个人生的分界线好了。

前二十年属于原身谢昑,往后便属于他谢容。

他总不能浑浑噩噩过一辈子啊。

这对沉砚也不公平……等等。

谢容倏而愣住。

从什么时候开始沉砚在他心里占这么大地位了?

谢容怔然片刻,才慢慢回过神来,打定主意。

做下决定后,他心里一松,仰头看沉砚,准备给沉砚打个预防针。

谁知他抬头,沉砚也刚好低头,两人柔软的唇有片刻相碰——

谢容眨了眨眼,思绪有片刻空白。

之前被胡太医打断的接吻并没有继续下去。

两人平时情动时虽然也有亲吻,但都只是浅尝辄止,抵着唇厮磨,并未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