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揪着沉砚衣襟,气咻咻地翻旧账:“朕说,相爷以前还经常去梨园呢,是不是也点过好多次小花旦相陪?”

沉砚了然,捏了捏某人气鼓鼓的脸颊,温声笑道:“臣也就只点过一回,还没等到人来呢,先等来了陛下——那次臣究竟陪了谁,陛下最清楚了。”

谢容歪头盯了他半晌,像是在辨认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片刻后谢容才哼了声,慢吞吞都又躺下:“反正你以后没机会了。后妃不得和外男见面。”

……要他批折子的时候就将他打进冷宫,这会儿后妃后妃的叫着倒是很顺口。

沉砚失笑。

他沉吟了一会,想起了什么,忽然问:“陛下和苏秉之可有过什么大过节?”

谢容身子几不可见地微微一僵。

他穿书而来,原书没写原身小暴君的往事,他也没记忆,哪里知道这许多。

谢容闭了眼,不敢叫沉砚看见他眼底的心虚,含含糊糊地装傻:“朕哪里记得,朕以前得罪的人数都数不完……”

他也很奇怪啊,他本来还以为苏秉之是沉砚的人呢!

谢容反复琢磨了一会,觉得唯一可能结梁子的,就是原身登基后血洗宗亲的那桩事。

不过那段往事太残忍又血腥了,谢容听着只言片语都觉心惊,平时总是下意识忽略,这会儿想推敲才发现他对这事知之甚少。

只知道原身在登基前,便是先皇宠爱的皇子,一度有问鼎储君之势。

后来果不其然继位了,却连皇位都没坐热,就先以无比狠戾的手段解决了两位皇兄和其他皇室宗亲,速度之快,叫众臣都没来得及阻拦,就尘埃落定。

尔后小暴君之名远扬。

宫里的人……上至先皇妃嫔,下至宫女太监,在那件事之后也进行了大清洗。

几乎没什么旧人留下来了。

除了……梁庸平。

谢容忽地想起这个名字。

梁庸平那时候一直陪在原身身边……他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谢容在睡着前,模模糊糊生出来一个找个机会再见一次梁庸平的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随机33个红包叭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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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里头↓

松茸送了一天小花花,要休息啦。

小坑坑里还剩下最后一朵小粉花,松茸恋恋不舍地看了好久,毅然决然地摘了下来,去送给雪豹。

雪豹不太想要,这小粉花看起来也太弱气了。

然而他看着松茸亮晶晶充满期盼的眼神,还是勉为其难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