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他发现谢容并没有亲他,只是与他蹭了蹭脸颊,像撒娇的小猫咪一样。

沉砚说不上心里是松了口气去还是隐约有点失落,不过他终于能确定一点,他对谢容的触碰……不再那么的打心眼里厌恶或是抗拒了。

至于能接受到哪一步……

沉砚伸手,将蹭完人就想直起身的人揽住,声音里含着笑:“陛下继续呀。”

沉砚很少说这样情绪明朗的语气词,此时一个本该带着轻松愉悦的“呀”字,由他略带低沉的声音说出来,竟无端带起几分诱惑。

钩子似的,勾人心魂。

谢容被他带地身子一歪,险些跌进沉砚怀里。

他在沉砚胸膛上撑了一撑,勉强稳住身形,顿了一顿,深吸一口气,蹬掉了脚上穿的薄底鞋履,大刀阔斧翻身上榻。

这姿势和情景都似曾相识。

不过上一回谢容是战战兢兢,一边暗怂一边小心翼翼地试探,这回他凭着胸腔里不断翻涌交错的勇气和热浪,一气呵成,颇有梦里小暴君的气势。

他将沉砚在刑宫里对他做过的事如数奉还。

沉砚原本懒散靠在床榻边的身子骤然绷紧,轻哼一声,长睫轻颤,半眯了眯眼,复又睁开,眸里亮光都消散不见,如深渊望不见低。

那些从容和散漫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