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他是当着沉砚的面拆的,甚至假装无意地丢到桌上,将内容也尽数展示在沉砚面前。

薄薄一张纸上,都是些梁庸平独有式的念叨,请陛下保重身体好好吃饭诸如此类。

然而只有谢容和梁庸平知道其中暗藏的玄机。

谢容再次抽出信纸,就着明灭烛火,按着约定,慢慢地将真正的信息提取出来。

满满一页的字,有用的只有简短的两句话八个字。

“苏有异心。”

“非相一派。”

谢容不知道梁庸平是怎么查出来这些的,这位三十余岁就稳坐总管之位的大太监,身上似乎也藏着秘密。

不过他本能地觉得梁庸平是可信的,或许是原身残留的意识。

那现在……

苏秉之包藏弑君之心,又非沉砚一派,背后站着谁尚未知晓。

而沉砚不按常路走,他有意无意的各种试探都如针落大海,一点都碰不着底。

……要不,还是跑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