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被沉砚严肃的神情吓了一跳,踉跄着跟着跑了几步,刚到床榻边,便被沉砚拦腰抱起,放到了床榻上。

床榻上铺着柔软的锦垫,谢容只觉坐进了棉花堆里,身子歪了一歪。他赶紧直起身跪坐端正:“怎……”

沉砚来不及解释,低低道了声“恕臣冒犯”,干脆利落地脱了外衣,也跟着坐上榻来。

旋即拉过锦被一扬,抖开,披在了谢容身上,再长臂一伸,隔着锦被将谢容拥在身前。

谢容猝不及防之下,被他力道带得身子前倾,下意识就抬手攀住了沉砚肩头。

整个人跌进沉砚怀里。

下一瞬门外响起了叩门声。

宛若莺啼清丽的少年音悠悠响起:“劳相爷久等,奴来了。”

谢容一个哆嗦,只以为是方才那个戏子刺客追来了,下意识往沉砚怀里缩了缩,眼含惊惧地看着门外。

沉砚察觉到他的害怕,揽着他肩头的手微微一紧,安抚似的拍了拍他后背。

然后轻轻呼出一口气,再说话时声音就变了,低低沙沙的,就好像……情`事正酣时被打断,欲求不满又带着一丝不耐的喑哑:“今日忙着,你先下去吧。”

末了还从鼻腔里哼出一声难耐又抑制的喘息。

谢容:“……”

谢容呆滞,他刷的一下转过头来,差点以为身前换了个人。

沉砚面色沉稳,稳得好像方才那些声音都不是他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