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着剥着就不经意间挪到了他身边,慢慢地又若无事地开始往他嘴边送瓜果。

小宛儿的分寸掐得很准,一举一动都稳稳踩在谢容要开口拒绝的底线边缘,白皙指尖捏着竹签递过去,连碰都没有碰谢容一下——他是风月场所里受过□□的人,太懂怎么让人接受而无法拒绝了。

特别是对谢容这种在某些方面来说懵懂无知的人。

于是才有了沉砚看到的这一幕。

沉砚声音在耳边突然响起,谢容一个激灵手一抖,吓得瓜都掉了。

他偏头看见人,下一瞬就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坐直身来,连背脊都绷紧了,才想起他现在可是皇帝啊,怎么能怕丞相。

谢容头皮发麻,故作镇定道:“朕可没记得有召丞相入宫。”

上次沉砚能无召入宫,直到过宫门才被禀告上来,他就觉得奇怪了,后来若无其事地打探了一下,才知道原身竟是给了丞相一块能随意出入皇宫的令牌。

原身这个小傻瓜啊!

这不是把命往别人身上送么!

谢容想到这就脑壳疼,心想他是不是该找个理由将那令牌收回来。

想了一瞬,他还是有些怂,抬手示意小太监在软榻旁边添了座椅。

沉砚温文从容地在座椅上坐下,不答反道:“陛下龙体可好些了?臣许久未见陛下,不知陛下近况,甚是担忧,才忍不住进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