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只是疑惑地歪了歪头,什么也没有说,目送着她离开的背影。

那扇无形的,隔离在他们之间的那扇窗门,似乎在短暂的对话中窥到了开启的微芒。

只不过,一切的虚幻,都会在知道真相的那天,崩塌成更加狼狈的瓦砾吧。

至少对于陀思妥耶夫斯基是这样的。

……

当谢公萱百无聊赖地赶着根本写不完的卷子,吐槽这次的作业怎么多到了这么恐怖的地步的时候,黎明已经在时钟指向六点的时候到来了。

她撑着脸,手上的笔无意识在空中划着什么,决定暂时休眠十分钟恢复精神的时候,太宰治终于出现了。

不过不是从楼上本来应该用来休息的房间……

而是从大门口。

全身因为雨幕而被打湿成更加晦暗的黑色,带着刚刚黎明的寒气,拿着一根细长的针的好看的手指似乎刚刚有水珠滴落,显得比平日更加白皙——

突然惊醒的谢公萱就转过头,发现刚刚将门拉开一角的太宰治只是愣愣地眨了眨眼。

安静地对视的一秒钟,一切都像初升之日一样,在诞生和沉没的边缘,却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在无可抵抗地滋生着……

于是太宰治就悄悄地,缓慢地,将门再次关上了。

谢公萱:???

……

二十分钟后,洗净身上的雨气,换了一身衣服的太宰治即便带着做错了事情般请求宽恕的笑,也难逃即将接近的社会主义审判。

“我们暂且揭过你居然撬门这个问题……你为什么是从外面回来的?”

目光怀疑,言辞正义的谢公萱拿到了审判长的身份,未经辩护就为他的未成年在外乱逛的罪行一锤定音。

“嗯……因为有些需要弄清楚的事情嘛……”太宰治小声地说着,鸢色的眼眸里是泛动着光彩般的楚楚可怜。

“等等,没必要这么看着我啊。你应该对着自己的家长忏悔——”这么说着的谢公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你莫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这次太宰治回答地很快:“绝对没有的!”

“那就行……毕竟做什么事情是你的自由,我好像也不该管你。”看着他尚未完全干透的谢公萱无奈地扔过去一条干毛巾,“只是莫名觉得在这等你,好像有点亏……”

“可以管的哦。”太宰治接过毛巾的时候反应颇为迅速,习惯性稍稍弯曲身子,“抱歉,我以为周末的话,你不会这么积极的起来的。”

“……”

这次突然卡壳的是谢公萱本萱。

“啊,周末啊。咳咳,那没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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