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杯子还是空空的,一滴最后的白酒沿着杯子内壁缓慢地坠落到底面,融近了小小的凹槽里。似乎在明晃晃地嘲笑她。

她迷茫地眨了眨眼,似乎不太相信眼前的场面,决定再多试几次。

“莫使金樽空对月!”

“斗酒十千恣欢虐!”

“芝麻来酒!!”

在短暂的安静后,她仿佛明白了什么:“……哎呀,没有效果了。果然是太宰治那个狗男人吗?”

最后,她转过了头,发现自己身边的人果然是太宰。

“你要来一点吗?”她迷茫地举着杯子,突然意识到里面是空的,“哎呀,放开我,我给你满上!”

太宰治静止了好几秒,终于还算温和地劝着:“……公萱,该回去了。”

“?你找谢公萱和我周树人有什么关系……等等你干什么——”

伴随着杯子清脆的落地的声音,谢公萱整个人被抱在了太宰的怀里。晕乎乎的大脑和突然升起的高度让她瞬间抱住了身边人的脖子,然后咬住了他的肩膀。

她发出几个含糊的音节:“呜你在干什么救命啊——”

周围的人好像开始说些什么,但是混沌的大脑没有办法接受这么多复杂的语言信息。她唯一保留的判断能力是这个肩膀怎么咬起来这么不顺口——

耳朵有些嗡鸣,整个房间都是嘈杂的,但她还是能听见耳边太宰清晰的好听的声音。

他好像说:“我把她带走了——”

……

终于把谢公萱放到了沙发上的太宰治此刻面临着新的问题。

一路回来之后,他一边的绷带已经被扯开,肩膀上被咬出了一连串痕迹。就算如此,醒酒的汤还是要煮的。

但是当他站起身的瞬间,不打算撒手的谢公萱突然意识到了他要走,又扑过来咬住他的肩膀。

她带着欲哭的腔调:“狗男人你不能走啊不要留我一个人……”

“……啊,虽然很想夸你无论何时都这么敏锐的直觉,但是我现在很痛哦。”

谢公萱愣了愣,然后松了口,抓着太宰袖子的手还是没有放开,就那么盯着他,什么也没有说。

在沉默了三秒后,太宰治选择了放弃:“……我还是给你的店员打电话让她们煮好汤送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