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人，算不过天。

命，不可违。

“对不起。”顾篱落只剩下这一句话。

“说什么傻话呢。”南宫翡笑了笑道：“我早就跟你分手了好不好？在那间没开灯的房间里，我不是什么话都跟你说清楚了吗？”

顾篱落低垂着头，没敢看南宫翡的眼睛。

南宫翡深吸口气，继续笑着道：“再说了，如果你要说对不起的话，那我和巫雀也在一起了，是不是我也得跟你说对不起了呢？那样就没完没了了，所以谁也不必道歉，好吗？”

他低头看着顾篱落的发顶，眼里一闪而过压抑的痛色，很快又恢复如常：“落落，就算做不成恋人，我们依然是彼此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当然是！”顾篱落猛地仰头道，“你永远都是我的家人，是我不可或缺的朋友。”

看着她红通通的眼睛，南宫翡伸开双臂道：“那就好了啊，没什么事了，来，让我们用一个家人一般的拥抱来结束这个话题好吗？”

顾篱落看着他伸开的怀抱，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狠狠地点点头靠进他的怀里。

南宫翡缓缓合拢手臂，缓缓收紧，再紧。

他将头埋在顾篱落颈侧，贪婪地感受着这一刻的温柔。

因为他知道，这大约是他最后一次拥抱她了。

往后余生，他们都只能是……朋友。

“落落，我永远爱你，不管以什么身份。”南宫翡在她眉心轻吻，哑声说道。

“阿翡，让自己幸福好吗？”顾篱落仰头看着他，她不需要他那么多爱，不需要他为她付出那么多，只想让他找到属于他自己的幸福。

独一无二的南宫翡，不应该把感情挥霍浪费在她顾篱落的身上。

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他应该遇到那个对他一心一意生死不渝的人才对。

“好。”南宫翡微笑点头，又很快改口道，“不对，我已经找到我的幸福了啊，就在隔壁，你忘记了吗？巫雀，我的未婚妻。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以后，我们就会结婚了。”

顾篱落微怔，她之前以为南宫翡抬出巫雀，只是为了演一场戏给她看，原来是真的吗？

“你……喜欢巫雀？”顾篱落问。

她为何从他眼中看不出对巫雀的情意呢？

“我也说不好喜不喜欢，只不过……”南宫翡顿了顿，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道，“如果想要有人陪我一起看余生的日出日落的话，我觉得她挺不错的。”

这就够了。

顾篱落展开笑容，真诚的祝福他：“那我祝你们幸福。”

“会的。”南宫翡点点头。

他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只要你幸福，我就会幸福了。

“那先说到这儿？我得去看看巫雀，省的她又闹脾气了。”南宫翡故作无奈道。

“好，你快去吧。”顾篱落笑着送他出门。

待房门再次关上，南宫翡脸上笑容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