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沉默地看着他烧水，柴火的光微微照在他脸上，把他本来就黝黑的皮肤照得更黑。

可却很亮很亮。

“哥，我想去给那个大小姐打工。”

“你打什么工啊？你不是要好好学习吗，而且我不是给你买了一本书吗，你要是好好学到时候可以去考童生啊，你放心，哥会攒钱给你去考试的。”

若是有朝一日弟弟变成了读书人，被别人看得起了，那他该是有多么的光荣。

“哥……我现在读不进。”

程一低垂的脑袋十分愧疚。

“读不进慢慢来嘛，不需要着急，你还那么小，对吧？”独臂小子安慰他，“你也别压力太大了，你看你小小年纪的那个眉头皱的比谁都多，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在他眼里，活着就是美好的事。

程一抿唇，他也想让他哥过上好的生活，不被别人嘲笑。

而且他真的很希望他和他哥能够有一个属于他们住的小家，那样就不会怕城隍庙老乞丐把他们赶出去：“哥，我真的想去给大小姐打工，我想去问问他有什么适合我的，若是我能去的话……”

“你给我打住，你现在身体都不太行，你去给人家打什么工，你先把身体养好了，你再给人家打工啊。”

独臂小子没好气的把药端给他喝：“那个大小姐再好，你要是做的不好，她也是会骂人的，打工哪有你想的那么好啊，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