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又没有镜子，她又没还没洗脸就给拐出来了，所以根本没注意到这事。

“那要不，咱回去？”

“出都出来了，回个屁。”沈墨心情很郁闷，忍不住爆粗口。

云渺用手指点了点他的后脑勺，“你说粗话。”

“老子……我说粗话怎么了，这村子里谁不说粗话？不说粗话的，那是娘们，不是爷们。”

沈墨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话越来越多了，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整个人都死寂阴沉，没什么存在感，反而多了些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和幼稚。

云渺却将他的所有变化都看在眼里，心里有点愉悦。

明明是个才二十不到的年轻人嘛，干嘛活得好像六十岁的老人一般？

“可是，你的样子看起来很斯文，长得也很好看，根本就不像是会说粗话的人。”

“我……”沈墨的脸‘哄’一下就红透了。

还从来没有人夸过他，而且是用这样的方式夸，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女人。

他一时脑子有些乱，还有些无措。

最后，只能故意冷硬着一张脸，语气很不好地道：“我就是这样的人，你别被一张皮相给骗了，我可比这个村子里的那些男人还要可恶，你以后就知道了。”

云渺灵机一动，轻声询问，“你杀过被拐到这里的人？”

“或者，你以前买过老婆？还是欺负过拐到这里的女人？”

“听说这里还有妓院，你去那里逛过吗？”

沈墨懵了，也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