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交锋(2 / 3)

作品:《文娱之我只是个演员

他就着二老的兴致,不经意地问道:“蓝老师,师伯,最近一直有个问题困扰着我,不是有种说法嘛,一个道德品质高尚的演员,才能演好一个坏人,让观众讨厌他、憎恶他,而价值观扭曲的演员,会把一个坏的角色演的让观众同情他、可怜他,但是最近我遇到了一个同行,价值观很有问题,可是她演的反面角色,却让很多观众骂,这是怎么回事?”

蓝田野本来听的不住点头,只是到了后半截,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褪,及至徐容的话音落下,他伸手扶着额头,语气乍然变得虚弱:“哎,这老毛病几十年了,就是没见半点好转,一坐车就晕,一坐车就晕,我先眯会儿,你们聊,你们聊。”

徐容要是问一两句就能解释明白的问题,他也不会断然拒绝,可是上来就抛出这种存在争议,而且必须详细论证并且很可能没有结论的难题,他就不能不偷个懒了。

朱旭顺势道:“那我们都别说话了,省得你闹心,你先歇着,等到了我喊你。”

徐容瞧着蓝田野话还没说完,眼睛直接给闭上了,胸中当即淤积一股“卧槽”之意。

你们真的绝了啊,一个晕车得休息,一个不能打扰人家休息,合着你们考我行,我问问你们就不行?

上回拉你去抓娃娃你咋就没晕车???

朱旭呵呵笑着,不是他不乐意回答,而是深刻地明白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道理,接下来还有一个月,一旦今儿个开了个头,接下来的一个来月就别想安生。

他上了年纪,没有李雪建的精力,偶尔的提点还行,可是徐容的技术、理论水平并不低,是眼下院里尚未离退休人员当中少有的学者型演员,问出的问题,一般都是综合了理论和实践的,每一个他都得好好考虑半晌。

这哪扛得住啊这个?!

“得咧,您二位好好歇着吧。”徐容见俩人彻底没了声,也不好再逼迫,要是俩人各自年轻三十岁,他非得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死亡笔记”。

到了地方,帮两位老人收拾房间、摆放带来的东西的当口,徐容蹲在行李箱旁,伸手就要起了一摞画纸和本子,可是他拿的时候,一手没能完全拿起,而只翻开了最下方的厚厚的老式笔记本的封皮,顺带着,他稍微探了点身子,打算用另一只手一块抱起,这么探身的一瞬间,视线落在了笔记本:

我从年轻时起,就看过一些、也听说过一些《家》的演出,冯乐山这个角色大都由一些舞台经验丰富、被称为“性格化”的演员来扮演,形象造型各异。

现在要我演了,我应当从何着手?

我有个主张......

徐容半蹲着身子,正要继续看下去,一只大手凭空而出,劈手将笔记本拽了过去。

蓝田野跟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自顾把笔记本放到了一旁的书架上。

徐容张了张嘴,他知道笔记本记得是什么东西了,可是就看了开头,真正的实在的东西,一眼都没瞅见!

巨特么的难受!

等收拾妥当之后,李六一开始分发服装,一边发,一边叮嘱,每个人必须穿着演出时要穿的戏服,过程中,谁要是觉得不合适,可是找他意见、说要求,只要合理,立刻调整。

但这些都是后话,在体验、储备还没到一定程度的情况下,除了熟悉那个时代的两位老爷子,暂时的,谁也不敢肯定地提意见。

徐容有点心不在焉,太特么难受了,他很确定的一点是,笔记本当中“我有个主张”之后,必然是一句或者一段提纲挈领的内容,然后跟着对这段纲领进行分析、更正。

因为他也是这么做人物的分析工作的!

而且他更清楚的是,分析的过程中,必然会涉及大量的技巧运用和相应的论证。

这种难受一直持续到午饭。

整个剧组的演职人员尽管近三十号人,可是一日三餐也不是外边定了送过来,而是由演侍女鸣凤、婉儿的袁雨、辛月以及演男仆袁成、苏福的兰法庆、王坤出去采买、生火做饭。

为了尽可能的还原,接近最真实的体验,做饭用的也不是煤气,而是地地道道的土灶。

一切材料准备妥当,袁雨和辛月俩人在厨房里鼓捣了半天,只是除了滚滚浓烟以及弄脏了的脸蛋、戏服,连把明火都没生起来。

兰法庆和高茜坐在厨房前的石榴树下,看着二人灰头土脸,头发散乱不停咳嗽的模样,笑的简直直不起腰。

而前院的浓烟,也惊动了后院一众“老爷”、“太太”,不知道谁说了一声“不能是失火了吧?”后,一个个全起了身朝前院的厨房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