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径寒愣了愣,舌头打结:“岁、岁桐姐?你怎么在这?”

她考虑了一下,快步走到边岁桐面前。

又低低地重复一句:“你怎么在?”

边岁桐因为她的称呼眸色一怔,随即敛住眼眸,如蝶翼一般卷翘而密的睫毛扇了扇,眼底闪过失落,捏了捏手指:“我最近在中国参加节目,顺、顺便来看看。”

说完,掖了下耳边的碎发,轻喃一声:“我以为……你知道。”声音微弱到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却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陶径寒。

她的语气似嘲似叹,又像是对陶径寒的凄怨。

她有什么可怨的?自己还没怨呢。

陶径寒眉头微不可察地拧了拧,先前好不容易平静下的情绪霎时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对不起,我忘了。”她回答地干净利落,没有刻意降低分贝,长眉微微上挑,目光薄凉,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边岁桐。

她心头躁动,忽然起了报复的心情,像小孩子一样幼稚地把自己的不在意当做报复。

日光悄无声息地撒入,照亮一地,裹挟着边岁桐瘦削的身影,她的眼眸仿佛摇摇欲坠的星星,略带几分不可置信地闪了闪,身形一晃。

随即别过脸,恍惚笑了一声:“这样啊……”语气莫名空远,夹着几分惆怅。

不由把视线放在另一边暗自注视着陶径寒的金致漾身上,两人对视一眼,又同时分开黏连的目光。

现在……是她么?

边岁桐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痛得她眉头直拧,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表情管理骤然失控,垂在身侧的手抖瑟个不停。

所以……晚了么?

最近几个月她的心像是被加上了一道枷锁,整夜地失眠,头发也大把大把的掉,即使睡着了,梦里也都是从前和陶径寒一起做练习生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