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白灵儿的目光，他心中惭愧，更后悔。

为了赚取灵石突破修为，就这让看重自己的人失望，当真值得吗？

不值。

只是他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还有一丝盲目的自信，认为肉身大成之后能将一身气息很好的隐匿，白灵儿不可能察觉。

“秦寒，既然你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怎么还不走？”床上的白灵儿继续开口。

“你不杀我？”秦寒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

一身白衣的白灵儿呵呵一笑，眼中的杀意凝聚成实质，“秦寒，你只有一个机会。我现在冲关到了关键时候不能停下，你如果现在不走，等我能停下的时候，必杀你！绝不妄言！”

秦寒一愣，接着站起身来。

白灵儿眯起双眼，目光冰冷，“秦寒，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本小姐有什么非分之想，我一定会杀了你！”

缓步上前的秦寒轻轻摇头，“白灵儿，谢谢你带我进北剑门！你的东西，我现在还给你。”

将那块银色令牌和那个套着洁白雪绒的储物袋拿了出来，缓缓放到一边的桌子上。

随后道：

“白灵儿，这储物袋中有六千灵石，本来我打算给你的，可没想到你闭关了。你闭关之后，我没有选择，才会偷偷溜进来偷这块令牌，顺便也想着将这些灵石留给你，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会发现我……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恶意。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不会逃避自己的错误。秦寒愧对于你的信任，你就当我死了吧！这次离开之后，我不会再回地奇峰了。我……无颜见你。”

坐在床上的白灵儿惨然一笑，“秦寒，你是要我第二次失败吗？”

“我绝没有这个意思！”秦寒连忙解释。

白灵儿脸上露出一抹艰涩笑容，“秦寒，你可以走，灵石我也可以收下，但那个推荐令你拿走吧，那是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求来的，你若是给我，我只能当旧物扔了。我收你六千灵石，你收我一块令牌，以后我们的昔日恩怨一笔勾销，彻底两清。至于你的卖身契，等我闭关结束之后就会帮你解除。”

“可。”

望着面色冷漠的白灵儿，秦寒上前拿起令牌，转身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