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韫玉就在她身边坐着,穿着一身白衣,神色宁静谦和,不辨喜怒。

顾卿擦了擦嘴角,也跟着坐在她对面的床上,一脸舍身就义的,舍我其谁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雄壮悲愤。

“其实呢,咳咳咳是这样的。”

“以前有个发小,姓郝,郝星纬,是我爸朋友的儿子,每次逢年过节都会来我家玩,一来二去,我们就差不多认识了。”

那时,小女孩情窦初开,见的男孩子少,以为这世界上,所有人都像她师傅一样,正巧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都差不多性格,但朋友的儿子,却是另外一种,调皮捣蛋还爱欺负人。

为此,第一次见面,她就被那个郝星纬给深深吸引住了。

第一次见面,郝星纬摔了个碗,他爸摸了摸他的脑袋碎碎念:“没事,多摔几个,碎碎平安。”

不可谓是不宠溺。

她家后院有棵树,上面有鸟窝,里面好几个蛋,郝星纬就吭哧吭哧爬上树,刚拿了一颗蛋在手中,没想到被飞回来的母鸟当头一啄,惨叫着掉下了树,摔断了腿。

他爸一脸无所谓:“没事没事,腿而已,咱们不要也罢,再摔断一根,我也有钱给你治好。”

第三次,郝星纬为了学做饭,哼着歌差点把自己食指给切掉了,要不是后面她师傅出手,才没留疤到难看的地步。

郝星纬终于不折腾了。

但是他开始折腾自己身边的小跟班。

说小跟班也不对,顾卿师傅为了让她性格活泼点,别整天跟着泥菩萨似的,软趴趴的。

郝星纬没事就去搞顾卿,有时候顾卿睡觉,他就拿着那种彩色笔在顾卿脸上突突突的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