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娇摸了摸茶杯上的花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生出些疑惑：「祖母，您不觉得她嫁进端王府之前一直在生病吗？好几个大夫都说她要好好养养。」

起初虞兮娇以为她是装病，但这么多大夫都这么说，甚至还有宫里的太医，可见这病是真的病了。

「我进京回府的时候，都说虞侧妃的身体极好，以前几乎不怎么生病。」虞兮娇再一次点出了重点。

这话提醒了安和大长公主，眉头皱了皱，看了看小孙女道：「钱老夫人一年四季看着都像是在生病，当初如果不是她这副样子，你父亲也不相信她因为他真的受了伤。」

「钱老夫人以前不是这样的？」虞兮娇心头一动。

「以前不是这样的，最初的时候钱老夫人看着和其他人一样，后来说因你父亲受伤，脸色才会一直这么差的。」

安和大长公主想了想道。

「祖母，会不会有一种药，可以让自己看着像是病了，但其实只是身体稍稍不好一些，没那么重的病。」虞兮娇猜测道。

「没听说过。」安和大长公主摇头。

「祖母，南唐偏处一隅，有些药和我们中原的不同，说不得就有这样的药。」虞兮娇道，她其实一直有这么一个猜测，总觉得虞兮娇病重有原因，落水的理由在她这里越想越觉得不太可能。

至于因母事受打击？

了解真相的虞兮娇更是觉得一个笑话，虞玉熙会因为钱氏之死，悲痛欲绝而后伤了身体，一直郁郁在床。

「南唐的药？」安和大长公主眸光闪烁。

「祖母，钱夫人以前有没有像虞侧妃或者钱老夫人似的，虚弱的病过？」虞兮娇提示道。

她以前在闺中，闲来无事，也会看一些奇闻怪谈，有些事情也是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但同样也不知道是真假。

「病？」安和大长公主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一个字，品了品之后，久久未语。

「祖母，若是想不起来也罢了，原本就是我突然想起的，当不得真。」虞兮娇见安和大长公主苦苦思绪，柔声道。

「你别说话。」安和大长公主突然道，伸手摇了摇，示意她住嘴。

虞兮娇于是不再说话，长睫扑闪了两下，静静的坐在一边等候，原本是突然之间想到的，莫不是祖母这里真的有答案。

这种事情，一个是偶然，二个就可能不是偶然，至于三个，那就是必然了！

从钱老夫人到钱氏，到现在的虞玉熙……

怎么看虞玉熙都不像是真的生病，可偏偏大夫们都说是，这也是虞兮娇觉得不能解释的一个地方。

但如果祖母也不知道，那自己就得换一种猜测方向了……

「病了？生病了？突然生病了？」安和大长公主自言自语，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

「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