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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过冬季后(2 / 2)

作品:《我,萨摩耶,想吃肉

舔了舔小狗的脸颊当做夸奖,他把冻得发抖的小狗叼进了洞内。

汪白明显还想逗留,欣赏他的大作,但还是屈服于在狼哥绝对的力量之下,挣扎着在狼末温暖的怀抱中睡着了。

待他睡醒后,眼前竟然出现了光亮。

要知道,在极夜环境下,不论是日光还是星光,都不可能降临。

一旦有光,就意味着极夜结束了。

极夜的持续时间和所处环境的纬度有关,纬度越高,极夜和极昼的持续时间就越长。

而极夜的结束,又象征着从今天开始,黑夜会不断缩短,白天将越来越长。

于是在之后的几天里,汪白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蹲坐在镇宅凶兽旁仰望天空,等待着那一抹鱼肚白撕开夜幕。

按时间推算,最初的白天应该是正午时分,以后的每一天,白天的持续时间都会往正午前后增加一点点。

到了白天和黑夜差不多均分的时候,汪白发现,他和狼哥隔三差五去找呼吸洞的那片冰面开始逐渐开裂,他们能趁机收获更多的鱼。

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汪白深刻体会到了春天的到来。

他没想到,自己一只未成年的小狗崽子,竟然真的度过了极地残酷的冬天。

三个多月的时间,他从挖个雪坑都费劲的小狗狗长到了如今三十多斤的半大狗子,离不开狼哥对他的悉心照料。

在汪白的印象中,家养的萨摩耶五个月标准体重也就四十斤左右,他在极地生存还能长到三十多斤,狼哥功不可没。

他的咬合力也有不小的提升,在经历了一段难耐的换牙期后,他的牙齿已经初具威力,咬碎骨头不在话下。

不过鱼骨头他还是交给狼哥来处理,鱼骨刺小,如果不能像狼哥那样咬成碎末,吃下去后很容易造成胃部刺伤。

要换成是其他的小狗,早就想要证明自己,尝试着自己去咬碎鱼骨头了。

但汪白不一样,他深谙喂养狗狗的门道,对于有可能伤害自己的事,他都尽可能避免去做。

而狼末也不知道出于何种考量,依旧和萨摩耶同吃同住,不厌其烦地为他制作鱼糜,为他捕杀各式各样的猎物。

某一天,汪白照例和狼末一起出来捕猎——自从气温回暖,他就再也不肯独自呆在洞穴里了。

狼末也由着他跟着,丝毫不觉得小狗累赘。

不过他现在已经很少叼汪白了,一个是汪白体重见长,狼末怕这样叼着会伤到他,还有一个原因是比起叼着,他似乎更喜欢小狗跟在他身边,这样他一偏头就可以看到他。

路过某个雪坡的时候,狼末忽然放慢了脚步,发出频率很低的示警咆哮。

汪白知道,狼哥这是有所发现了,他也连忙找地方隐藏,免得惊动猎物。

他看到狼哥四处嗅闻,似乎在探索什么,步伐不疾不徐,伪装出还在散步的假象,降低猎物的警惕性。

比起北极熊的暴力,北极狼似乎更善于心理战术,杀猎物于无形。

忽然,狼末动了!

他锋利的狼爪闪烁着寒光,飞快地朝着某一处雪地探出,只听见凄厉的惨叫和利爪刺入血肉的声音从雪底下传来。

狼末可不会给猎物任何反抗的机会,一击得手,他立刻俯身,用更为尖锐的獠牙紧紧咬住猎物的咽喉,撕拉一声咬碎了猎物的喉咙。

鲜血染红了雪地,这场战斗开始得突然,结束得更突然,眨眼之间,猎物就到手了。

汪白激动地探出脑袋,观察狼哥嘴里的小动物。

是一只旱獭。

它的学名叫做堪察加旱獭,但他更为人所熟知的名字是土拨鼠。

堪察加旱獭是土拨鼠的一种,在所有的土拨鼠种类中,它是最耐寒的品种,喜欢栖息在寒冷的地区,更喜欢晒太阳。

所以它们常常待在冰川之上,既可以满足它们所需要的温度,又能享受到充足的光照,一举两得。

堪察加旱獭有冬眠的习惯,每到夏季就会大量进食,储备冬眠所需要的能量,这点倒是和大多数冬眠生物一模一样。

这个时间,它大概刚刚从冬眠中醒来,四处忙碌着寻找食物。

也是它倒霉,遇上了狼哥,还有他。

汪白恬不知耻地把自己也加了进去,他黑黝黝的眼睛望向狼末:“汪呜?”可以开吃了吗?

狼末将土拨鼠放下,享受着小狗的舔毛服务,为他清理掉嘴角残留的血迹。

之后,他们分享了这只肥美的土拨鼠。

汪白特意避开了咬坏它的皮毛——土拨鼠的皮子相当不错,油光水滑的,他一直期待着能有一双皮鞋,保护他柔软的肉垫,而土拨鼠的皮毛完美契合了他的需求。

棕黑色的毛发,背部毛发有三个不同的颜色带,正好可以给他的鞋子带来视觉上的层次感。

唔,如果有剩下的皮料,他是给自己做个护膝呢,还是给狼哥做副手套?

真叫狗难以抉择,不如……再找两只土拨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