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捏着枫叶，睫毛垂下。

最后她摊开了信纸，细毫上染了墨，素白的手腕搁在案上，却久久下不了笔。

写……什么呢。

心一下一下的跳。

从来都没有这么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心。

她喜欢那个孩子。

原来，早就喜欢了。

我喜欢你，我能和你成亲，你别喜欢她了？

不行，太冲动了，会吓到她的。

百转千回。

楚瑶从来都没这么纠结过，她做事情，一向简单明了。

楚瑶慢慢下笔，每个字都很谨慎。

“长安春色正盛。”

“邀君共赏。”

楚瑶写完，看了一下，有些郁郁的撕掉扔了。

什么玩意，跟个老头一样。

最后那封信，迟迟都没有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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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手，拂过脸颊。

很温暖。

有人抱着她，很温暖。

有些……头疼。

有温热的唇拂过额头，温柔缱绻，带着深深的眷恋。

夏歌隐约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但是眼皮子很沉，很紧，睁不开，浑身有些乏力，浑浑噩噩的。

……怎么了？

小傀？无敌傀？

没有回应。

每次昏迷到醒过来，系统都会有一段时间的死机状态。夏歌虽然很想习以为常，但是明显实在是太麻烦了。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她……在哪？

很困，很困……想要睡过去……

困意和意志在斗争，夏歌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尽管脑袋迷迷糊糊，但她还是有一种浓郁的，不祥的预感。

“困的话，可以再睡一会儿的。”少女的声音甜蜜温柔，柔软的手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哥哥这样子，我会心疼呀。”

“……谁？”

夏歌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无比的沙哑，带着涩涩的感觉，眼皮子勉强睁开一条线，有细细的光透进来。

可是看不到。

头发被轻轻的拂开，夏歌努力的让自己睁开眼睛，终于——

轻柔的吻落在她的眼睛上，缱绻缠绵，带着女孩子的浅浅香气。

细细的，温柔的呢喃，“哥哥真好看。为什么这么好看，要藏起来呢。”

“不过，这么好看，以后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真好。”

……女孩子。

吻。

夏歌陡然一个轻颤，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要推开，但是疲惫的身体并不能回应她的动作，到最后也只是软绵绵的推了一下而已。

手上的触感也是软绵绵的。

……软绵绵的。

“哥哥觉得……会是谁？”

下一刻，夏歌宛如触电一般收回了手，整个人打了个冷战，眼睛猛然睁开！

夜明珠，黑色的轻纱，毛毯，柔软的被衾……

墙壁上画着夏歌并不认识的壁画，与天花板相连的四个墙角镶嵌着巨大而明亮的夜明珠，光芒柔和的照亮一室，透过垂在床边的轻纱，可以看到地板上铺着柔软厚实的毛毯，她在床上，身上纯黑色被衾柔软，却没有本应该会看到的人。

空气中漂浮着浅浅的香气，优雅又甜蜜，像是怀春少女的初恋，温柔缱绻。

她窝在床上，有些迷迷瞪瞪的睁着眼睛，却没有看到那个吻她眼睛的人，四下打量，人没看到，柔若无物的被衾上，却落了一对蝴蝶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