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3(2 / 4)

作品:《我成了霸总的白月光

找不到人心里尤其烦闷,他的目光缓缓沉下来。

在车上的时候温慕的情绪就很不对劲了,估计是这里人太多他不适应,所以不知道躲哪去了。

他的心情莫名烦躁,站在原地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却发现对方的手机关机了。

……关机了?

于是孟庭宴表情更不好看了。

避开那些阿谀奉承的人,他独自在宴会上找了一会儿,有些心烦地四处拉着服务员询问。

有个服务生被孟庭宴拉住后,很认真地回忆了下,描述一番,“是不是穿着灰色外套,头发有点微卷,一个看起来很乖的男生啊?”

温慕是个路痴,在会场兜兜转转才找到了正确的路,再加上颜值不普通,虽然很多人都不认识他,却还是有印象的。

“是,”孟庭宴强调。

“看起来很乖的。”

“那应该就是了。”

那服务生是孙家的长期工,也见过不少上流社会的人,挠了挠头,“先生,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刚刚看到……那位先生应该是跟乐程集团的穆总走了,两人说着什么回家的。”

乐程集团的穆总,是穆延?

孟庭宴皱眉,温慕竟然还认识穆延?

不过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温慕想回家没和自己说,竟然叫别人送他回家,还把手机关机了。

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这次真的过了。

孟庭宴神情压抑翻涌,快速说了声谢谢,回到后花园和孙老说自己有点私事,要先告别。

孙老原本正在品云木拿回来的酒,乐呵呵地摆了摆手:“去吧去吧,不用管我这个老头子。”

孟庭宴颔首,冷淡地望了在场的人一眼,在云木的身上沉郁郁地顿了顿,随后毫不犹豫地离开。

感受到他冰冷的目光,云木自嘲地笑了笑,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垂下头。

只是眸子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

穆延送温慕回到了家,把车停在小区门口。

“是这里吗?”

温慕此刻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下来,眼神有些空洞地看向窗外,这才发现原来他给穆延报的地址是自己和孟庭宴的家。

……他第一次感觉这个地方这么陌生,就好像在这里生活过三年的人不是自己。

许久,温慕回过神来,声音低弱放轻,“穆先生,今天谢谢你。”

“没什么。”

穆延顿了顿,抽了张纸巾递过去,无名指上的戒指在灯光下闪出细碎的光,“你还好吗?”

温慕眼睛里还带着不自知的泪,想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却失败了,让人忍不住心疼,“谢谢,我很好。”

“可是我看你,似乎不太好。”

穆延顿了顿,明明是带着长辈的严厉姿态,却是努力地放缓了语气,“你好像快哭了。”

温慕伸手碰了碰自己的眼睛,发现一片湿润。

“我没事,”他抹了抹眼角,打开车门,眼睛却愈发地酸涩了,努力维持平静,“穆先生,改天我一定会好好谢谢你,我得先走了。”

“还有……请你不要告诉我哥哥,拜托了。”

穆延原本拿出手机的手倏地一顿,“……嗯。”

“谢谢。”

怕自己失态,温慕关好门转身,没管身后穆延的反应,快步离去。

远远地望着对方落寞可怜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穆延顿了顿,最终还是低头给温城发了条信息。

现在已经很晚了,小区里散步的人都已经回家,一路上除了惨白的灯光,就只有温慕一个人。

独自走了一会儿后,终于,他彻底松懈下来,忍了很久的眼泪止不住地掉落,胸腔大幅度地起伏,难受地差点呼吸不上来。

可是温慕拼命地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步伐没停,越走越快。

快到凌晨的时候,孟庭宴也回到了家。

他进门的时候别墅里没有一丝光亮,耐心即将被耗尽,不像有人回来过的样子。

孟庭宴眉头狠狠皱起,又不耐地打了一遍温慕的电话。

这次电话倒是通了。

他目光低沉沉的,顺着电话铃声走上楼,终于在卧室看到了蜷缩在床的角落的温慕,明显是睡着了,看起来可怜又无助。

自己担心了一晚上,这人竟然一声不吭地回到家里睡着了,孟庭宴心里烦躁得不行,带着怒火快步走进去。

只是他刚走过去掀开被子,准备攥住对方手臂把他弄醒的时候,猝不及防的,望到了对方那张虚弱的小脸,还有那双红肿得不能再红肿的眼睛。

明显是大哭过一场。

孟庭宴怔了怔,火气顿时消下去一半。

他深呼吸了一下,强行压下脾气,嘴角绷直,把被子盖回去。

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解决吧。

大概是昨晚上经历了太多事情,温慕又在外面大哭过一场,第二天就发起了低烧。

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难受地一动不想动,终于受不了下楼找药吃的时候,才发现孟庭宴原来还在家。

他瞬间停住了脚步。

望到熟悉的身影,眼眶又控制不住地湿润,可是很快温慕擦了擦眼角,眼底闪过一丝自嘲的落寞。

是自己太愚蠢了,竟然把孟庭宴当做人生中唯一的一点光亮,拼了命地去追逐、去抓紧,倾尽所有,最后却发现,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其实他一直都明白的,孟庭宴根本没那么在乎和喜欢他。就连两人在一起都是温慕先主动的,对方甚至都没有和自己说过爱。

……一次都没有。

只是那时候的温慕自欺欺人,傻乎乎地觉得对方是为了工作和事业,自己可以忍受。

毕竟爱情是两个人的事,谁爱多一点谁少一点都没有什么关系吧?

孟庭宴在原地不动,温慕可以自己扑过去。

这种愚蠢的想法已经不知不觉地把自己处在弱势地位了,可他满身倔强、心怀期待,小心翼翼地维持这段感情,到头来却还是一场空。

如今明白真相,撤下了对男人的一切滤镜,温慕心里止不住地低落失望,只觉得自己荒谬又可笑。

这场做了三年的梦,早就该清醒了。

温慕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下去客厅拿药。

等自己的烧退了,找到了房子,他会识相地离开,给对方心爱的人腾位置的。

几乎是听到声音,楼下客厅的孟庭宴抬起头来,看到了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温慕。

他顿了顿,放下手上的报纸,有很多的话要和温慕谈一谈。

“慕慕,过来。”

温慕脚步下意识顿了一下,抿着唇却没有走过去,而是自顾自地走到电视柜旁边,开始找药。

霎时间,孟庭宴的脸有点黑。

他站起身来走过去,拉着温慕的手臂扯到怀中。温慕差点踉跄了一下,拼命地挣扎了一番,力度却不敌男人,只好认命,抿唇望着他不说话。

他骨子里不是个强势的人,为了努力维持现在平静的心态,最好的反抗就只有沉默。

“叫你为什么不过来?”

孟庭宴刚准备训斥几句,然而望着对方倔强隐忍的眼睛,却被刺了一下。

明明温慕就在自己身边,他莫名感觉对方和自己的距离有些远。

他眉头紧蹙,不明所以,语气软下来,“怎么了,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温慕没有说话。

见他不说话,孟庭宴顺着温慕的手望到了拿着的药,眉头又是一皱,语气缓和了几分,“你哪里不舒服?”

他的手下意识往对方额头探去,下一秒,温慕抿着唇避开了。

刚缓和下来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僵。

“昨天的事我都还没跟你算账。”

孟庭宴的手用力了几分,表情低沉沉的,“手机为什么关机?回家为什么不和我说?和穆延怎么认识的,为什么会是他送你回来?”

“温慕,”哪怕过了一晚上,孟庭宴提起来还是有点恼火,“你现在又在闹什么?”

昨天?

他竟然还和自己提起昨天?

温慕心里有些控制不住地发闷,死死地咬住嘴唇,满脸的倔强,就是不愿和孟庭宴说一句话。

孟庭宴忍耐地吐出一口气,绷紧着唇角,控制自己耐着性子和他说,“慕慕,我和你说过的,我和云木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会出轨。你乖一点,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乖一点?

自己还不够乖吗?已经白白当了别人三年的替身。

一股难以言喻的耻辱与自尊心涌上来,温慕心里有些悲凉,松了松咬紧的嘴唇,“孟先生,不要叫我木木了。”

他倔犟地别过头去,声音一字一句,是在提示孟庭宴自己的所作所为,也是在惩罚自己。

“我不是你的木木。”

封闭的室内似是有一丝冷风吹过,两人的氛围骤降。

此话一出,孟庭宴眼神彻底冷下来,“温慕,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温慕又不说话了,只是眼眶却不可控制地红了,就是不看他。

孟庭宴最烦看到的就是他这样,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却什么都不说,他这段时间已经看厌了,彻底失去耐心。

“我们都需要冷静冷静。”

他松开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彻底没了和对方解释的心情,最后只留下一句“我去上班了,你记得吃药”就摔门而出。

温慕看着对方离去的方向,终于滑落下来,忍不住埋头哽咽。

良久,他的心情才平复下来,拿出手机开始找租房信息。

-

孟庭宴最近越发的烦躁了,气压明显降低,公司员工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自从那天和温慕发生争吵,他已经两天没回过家了。

孟庭宴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和温慕解释,这种事情只能等对方自己想通。所以他给了对方两天时间冷静,现在也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