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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啊(1 / 2)

作品:《我信了你的邪!

爹啊

从戏园子出来,两人也没回马车上,径直拐出百顺胡同,找了个酒馆喝两盅。

看两人衣着不凡,跑堂的也机灵,溜着嘴皮子给介绍了几样招牌下酒菜。

宁楚克还惦记着贵禄搞那一出,看她走神,胤誐就点头说成,使跑堂的催一催,赶紧把酒菜上了。

眼看跑堂的忙去了,胤誐就挪动尊臀靠宁楚克近些,接着好声好气劝说:“哪怕九哥你是铁了心想娶宁楚克格格,那狗腿子也不过是咱九嫂一堂兄,他算什么,踹了就踹了,还念着作甚?”

宁楚克眉心还是没舒展开,黑着脸应说:“你不懂。”

“我打小就没懂过你,有话直说呗,真遇上麻烦兄弟替你想辙,多个人也多份力。”

“也不是什么麻烦,就是气不过。”

“气不过啥?”

“在戏园子那种地方,当着那么多大老爷们的面他也敢说那种话,是没把妹子当人?

这种事传开来,不得坏了声誉?

谁会娶他家格格?”

胤誐想了想,这话也在理,平常这种玩笑都不能随便开,当众拉皮条就算攀上了高枝也尴尬,攀不上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传开来没人敢上门提亲。

你说格格是好的,只是摊上这等不着调的堂兄。

哪怕你句句在理也还是一样,没有谁会想要宛若搅屎棍的亲家,使不上劲还拖你后腿,摊上这种人简直倒霉。

站在爷们的角度,除非像九哥对提督府格格死心塌地,那不用说。

但凡心里没装着人,那娶谁都一样,你问他想要咋样的福晋,笃定是端庄体面持家有道娘家得力……齐佳族内这么多脑子不好使的亲眷,他家格格,谁不是避犹不及?

想到这里,胤誐也挺感慨:“要不是有崇礼顶着,那一家的格格还真不好许人。”

宁楚克很明白他的意思。

这说亲吧,不怕你低门矮户,怕的是你条件不咋地眼光还挺高,略有瑕疵的都看不中。

早先额娘给庶姐说亲时就提过一嘴,不是天仙就别想谋十全十美的婚事,要过好日子第一不能做妾,其次男人须得前程可期,并且品性要过硬……这三点不让步,哪怕其他方面不尽如意,好生操持总能过得红红火火。

前头两个庶姐就是这么挑的,如今看来都还不错。

而本家那头想法就大相径庭,老太太第一追求门第,能叫皇上赐婚最好,不幸给撂了牌子也得盯着皇族宗亲以及当朝权臣。

左右每桩亲事都要给娘家带来好处,能叫娘家兄弟占点便宜。

长辈这么教,小辈有样学样,时间长了就成蛇鼠一窝。

老太太想让萨伊堪去攀高枝,萨伊堪也很愿意,她没想想高门妾日子多难过,自信一定受宠,还应说假使真能如愿定不会忘了娘家人,哄得老太太眉开眼笑。

就是头年,几个堂姐妹闲聊时说起选秀,萨伊堪就表露出野心来,宁楚克说全凭阿玛额娘做主还让她逮着说教一通。

具体说了些啥记不得了,只知道她挺有志气。

宁楚克不怎么喜欢另两房的姐妹,从小到大她们就说不到一起,萨伊堪能站得多高是她的事,本来各有各的命,就是没料到那头要作死还不忘记捎带上她。

阿玛说她那些堂兄弟读书就读傻了,今儿个看来人家才不傻,还知道踩着她往上爬。

只不过想得太简单,手段不高明。

宁楚克边琢磨边饮,没多会儿就闷掉一整壶,看她还嫌不够,又要招跑堂的过来,老十赶紧叫了停。

“行了,别喝了。”

宁楚克偏过头看他:“再来一壶,我还没尝出味儿。”

这是出门没翻黄历啊,胤誐已经头疼起来,说:“咱们回宫去,回去再接着喝,醉倒在外头多难看。”

说起来,宁楚克那酒量是真的好,她灌酒跟灌水似的……可她如今是九阿哥胤禟,胤禟酒量也不坏,只灌下一壶当然没醉,不过微醺的感觉已经上来了,对宁楚克来说这还挺新鲜。

她就是不走,叼着个鸭腿同胤俄讲条件,讲着讲着就听见临街一声吆喝:“九弟十弟怎么在这儿?”

胤俄扭头一看,只见老大骑着马立在门口。

宁楚克稍慢一拍,也偏过头去,就看见胤褆旁边的中年猛汉,正是她阿玛!

宁楚克眼前一亮,笑眯眯冲外头招手,瞧着亲爹她心里踏实,还想唠几句,崇礼身上一僵,他冲旁边的胤褆低语一句,一夹马腹扬长而去。

已经窜出去几条街,崇礼才伸手拍拍胸口。

那小白脸方才笑得跟他闺女似的,多看一眼都要做噩梦!辣眼睛!真辣眼睛!

崇礼确信自己从胤禟脸上读到了两个大字——爹啊!

心道兔崽子果真早有预谋,他早盯上了自家心肝,这还没指婚呢入戏挺快!

……

崇礼一面嫌弃胤禟,一面骑马往本家那头去,方才老爷子使人去衙门传话给他,说有急事,让他赶紧回去。

崇礼同下属交代几句,出了衙门就翻身上马,回去的路上正好撞见大贝勒。

胤褆同朝中武将关系还凑合,遇上崇礼,发现两人同路,就结伴一起走,之后途径酒馆,就有方才那一出。

崇礼差点陷入被未来女婿支配的恐惧之中,连甩了好几下头才冷静下来,接着琢磨老爷子催他回去是为什么。

是磕着碰着病重了还是有事相商?

或者哪个兔崽子又闯祸了等他回去擦屁股?

他反复琢磨,要是病了来传话时就该挑明说,有事相商不用急成这样,那就是有人闯祸并且把事情闹大了,本家一群废物蛋子谁也解决不了,等着他去出钱出力。

想到这儿,崇礼气得肝疼,他老早想问自己是不是亲生的,又感觉问不问都没差,左右他就是好使唤的冤大头。

这年头,一家子人一荣俱荣一损皆损,要真撒手不管也不成,崇礼想着是该听听他们又闹出什么事,看事大事小会不会牵连到他提督府。

要是牵连不上,就磨一磨,总得让那些蠢货记住教训。

他差不多想明白,人也到了大门前,外院管家在门口来回踱步,听见马蹄声猛的一机灵:“二爷您可算回来了,老太爷等半天了。”

平常吧,这家的奴才对他都不算热络,今儿个这么客气,崇礼心里在打鼓,只恨不能回身就走,又想着事到临头左右躲不过,不如主动一些。

他跟在管家身后走,同时在心里敲响警钟,这回事比前头那几次可能还要严重一些。

很快,他的猜测就得到了证实,老太爷见着他也没给个好脸色,黑着脸吩咐说:“都是你闺女搞出来的事,你想想该怎么解决?

趁早给他摆平了!”

崇礼有点懵:“您说宁楚克?

她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