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你有病吗?(6)(1 / 4)
作品:《全文就我不知道我是爹[无限]》("全文就我不知道我是爹[无限]");
“npc……被boss杀死了?”
“骗、骗人的吧?刚刚那个npc不是说好感度高达1000吗?”
老张下意识的去寻找沈诀。
只见在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的此刻,
那个男人淡然的甩去匕首上的血珠,然后剑指了那个新诞生的boss,他就像个终于等到了心仪猎物的猎人,
凶残的根本不像个玩家,甚至比那个刚刚诞生的boss还反派。
老张一时失语。
新诞生boss的周身流动着鲜红的血,在感受到来沈诀的杀气时,血色立刻便化作一把把利刃与其对上。
不过瞬息,
一人一鬼便进行了多次交锋。
重新落地的沈诀微微皱起眉头,只见那boss遥遥看向已经化作了灰的npc。
“对不起……”
下一秒,她便抱住了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说着说着她就把自己的心态给说崩了,
扭头就撕开了副本逃走了。
在场的玩家们都自顾不暇,除了沈诀老张和那个徒手将玩家撕成几份的红衣厉鬼之外,
没有注意到那个刚刚诞生的boss已经消失在副本党中了。
看着沈诀周身自动形成一个真空圈,哪怕鸟嘴医生们都疯了也会下意识的避开他,
老张又是害怕又是无措的靠近了一点。
“大神,
”他收敛了心中的震撼,
“那个npc,
就是我们上个副本遇到的那个,她……她真的死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老张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那个npc在上一个副本中明明如此强势,现在却说没就没了,
那刚刚逃走的boss又该有多强啊?
闻言沈诀从缓缓合拢的裂缝移开了眼,眼中情绪平淡无波。
“一个npc而已。”
老张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另一边,
克莱斯曼跪在那堆灰旁,颤抖着捧起了一点。
“不可能……这不可能……”
之前扛着苏栀从阳台往外跑的玩家被红衣厉鬼撕掉了一条臂,然后从上面扔了下来,
他砸在地上吹起的风一下子就把满地的灰吹散了不少。
克莱斯曼差点当场裂开。
同样差点裂开的红衣厉鬼当场就又撕掉了他另外一条手臂。
“啊——”
玩家一声痛呼,竟是又把灰吹掉了不少。
神明突然逝世克莱斯曼已经很难接受了,现在成灰的神明还被吹走了一半不止,克莱斯曼瞬间暴走。
沉重的锁链不止从何而起,将克莱斯曼牢牢捆住,他的白大褂被鲜血浸透后,出现了一张张狰狞的脸来。他们扭曲着无声的嚎叫着,似乎是想要从克莱斯曼的身体里跑出来一样。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面对克莱斯曼这种级别的boss,就算是满级装备都有翻车的可能,更何况是现在手无寸铁的玩家们。
场面一度失控。
然而他们看不到的是,一条纯金的线从灰中冒出了头,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把自己缠绕出苏栀的样子来。
失去了神明的鬼怪们就像是失去了最后希望的囚徒,他们不要命的攻击着一切活着的生物,像是要把自己那一身的怨念在此刻统统宣泄出来一样。
原本就不算是和谐友善的江南精神病院此刻混乱成了一锅粥,被收走了所有随身物品的玩家们在暴走的鬼怪们面前就犹如一个个菜瓜。
“啊啊啊啊啊——救命!”
“不要!我还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啊!”
他们强烈且整齐的愿望准确无误的传达到了苏栀的脑海里,那一刻,才刚刚陷入梦想,正打算好好享受的神明又一次被吵醒了。
“那、那是什么?”
金线所构成的苏栀越接近完整,玩家就能够更加清晰的看清。
第一个从疯魔中清醒过来的是克莱斯曼,他看着那越发明亮的金色,干脆的丢掉了手上的玩家。
“那是功德。”被困在这里不知道多久了的高级玩家盯着那金色的线,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怪不得她的好感度上限为1000,这样的功德……她应该会被送去轮回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金色就像是一颗重生中的小太阳,一点点的驱散了原本因为新boss诞生而出现的漫天血色,也一点点驱散了所有人心中的绝望。
最后,万千金光都被收敛,身穿毛茸茸睡裙的少女缓缓落地。
苏栀对自己逝世的事情一无所知。
在她的感官里,她不过是困得睡了一觉而已。
可气的是睡得正香就被吵醒了。
然后她发现,她看不见了。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狗比玩家手一滑把她从阳台上丢了下去,之后会发生的事情结合现在的情况不难想象。
她肯定是后脑着地,把自己摔傻——不是——摔失明了。
苏栀心中想着恢复,可这个金手指就像是失灵了一样,毫无动静,她的眼前还是漆黑一片。
好吧,看来这次是真的摔坏了。
不过这样的体验还是挺新鲜的,苏栀摸索着从草坪上爬了起来,试探的呼唤道:“克莱斯曼?”
一只带着手套的手颤抖着握住了她。
“我在。”
是克莱斯曼。
可是他的手套上不知道沾了什么东西,竟然湿漉漉的。
“克莱斯曼,我刚刚可能磕到脑袋了,导致我现在什么都不见,你帮我看看我没破相吧?”
克莱斯曼非常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喘息声,但是在失去了视觉后,其他的感官都变得越发敏锐的苏栀还是听到了。
“你喘的很厉害,难不成是我破相后的样子吓到你了?”
“没有,”他的声音听上去充满了庆幸,“您还是一如既往地美丽。”
既然没破相你庆幸什么?
苏栀表示不相信克莱斯曼的话。
“别骗我了,我都听出你语气中的庆幸了,你直说吧,我准备好了,我能承受得住。”
克莱斯曼注意到自己的白手套已经被鲜血浸湿,他想要替换一副新手套,却在抽手的时候被苏栀握住了。
“您忘记了,我将全部忠诚献于您,所以是永远不会欺骗您的。”
一听到这语气,苏栀就知道克莱斯曼又要犯病了,她已经失去了视觉,可不想再被克莱斯曼摧残耳朵,恰巧一阵微风拂面,她闻到了一点腥臭的味道,便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这是什么味道?”
苏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所有的鸟嘴医生都将谴责的目光投向那个以为神明死了以后就疯狂撕人的红衣厉鬼。
红衣厉鬼把自己手中的小腿一丢,扶了扶自己歪掉的脑袋。
克莱斯曼脸色狠厉阴沉,语气却温柔似水,“刚刚运来了一些新鲜的家畜,屠宰的时候确实会有一些不好闻的味道。”
苏栀被忽悠住了,或者说,她压根就没有细想。
“大人,你还记得我吗?”红衣厉鬼止步于苏栀五米开外,期盼的问道。
克莱斯曼看着她浑身是血的样子,蹙起了眉头。
苏栀自然是闻到那突然浓重的血腥味了,她转头“看向”来者。
“唔,你是……”
红衣厉鬼激动的等待着下文。
神明曾经可是那样慷慨的帮助过她,一定会记得她的。
等待会儿神明记起她来了,她就把自己收藏的所有手臂都送给神明——
“是昨天的主厨吗?”
红衣厉鬼献上手臂的动作一顿,她衣服上的血迹瞬间加深,怨气深重的都快凝成了实质,她握着手臂的双手青筋凸起,直接就将手中的手臂给掰成了两截。
被强烈的血腥味熏得打了个喷嚏的苏栀毫无所觉,甚至还很得寸进尺的提出了请求。
“我记得你,你昨晚煎的牛排很好吃,今晚我想吃肉酱意面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