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潭准备回去跟李衍一起吃早饭，忽然见一个男人走进三清殿，不停地磕头，而且磕地非常用力，这让他有些好奇。

他朝张三走了过去，关心地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张三就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跟李潭说了，然后不停地向李潭感谢。

李潭没想到张三昨晚遇见了水鬼，就拉着他聊起水鬼来。

张三虽然昨晚遇到了水鬼，但是他对水鬼了解的并不多，只能告诉李潭水鬼是个女的，面容肿烂可怖。其他的，他就不知道了。

李潭让其他人带张三去烧香，他去找李衍。

等他到了李衍的屋子，李衍正在吃早饭。

“师弟，你的护身符救了一个人的命。”

李衍听到这话，抬起头看了一眼李湘。

“我跟你说……”李潭顾不上吃早饭，就噼里啪啦地把张三昨晚遇到水鬼一事跟李衍说了。“按理说水鬼死在哪条河里，就会一直被困在那条河里，这水鬼什么来路啊，竟然能自由地转换地方。”

李衍微微蹙眉，神色若有所思。

的确，这个水鬼不一般。根据《大唐妖鬼志异》记载，不管是什么水鬼，它死在哪条河里，就会永远困在哪条河里。

“师弟，你说这是什么水鬼啊，竟然可以自由转换地方？”

李衍轻轻摇了下头：“不知道。”他对鬼怪的了解，都是从《大唐妖鬼志异》或者其他杂书中得知。但是，不管是《大唐妖鬼志异》，还是其他杂书都没有记载水鬼能自由转换河流一事。

李潭摸着下巴，沉思道：“原本以为是个普通的水鬼，没想到却是一个厉害的，真想去看看。”

“你要是不怕被师父惩罚，你晚上大可以去看看。”

“师弟，你就不好奇？”

“不好奇。”

“师弟，你要是好奇，我就能跟师父说你好奇，然后我去帮你看看，这样师父说不定就会同意我去看看。”李潭讨好地对李衍挤了挤眼，“师弟，你就说你好奇呗。”

李衍懒得搭理李湘这个傻子，直接送给他一个白眼。

李潭被李衍看得讪讪地笑了笑：“我说笑的，就算你跟师傅说你好奇，师父也不会让我下山去看。”其他师兄都能下山，唯独他不能，这让他非常郁闷，“我明明有炼气化神的境界，为什么师父不让我下山？”

“因为你蠢。”李衍凉凉地说道，“师父怕你下了山就回不来。”

“我哪里蠢了。”李潭怒了，“李衍，你跟我说清楚我哪里蠢呢。”

“见微、知著送客。”李衍懒得跟李潭废话，直接让两只仙鹤赶走他。

“我走我走，你们别过来。”李潭被见微、知著两只仙鹤啄怕了。一见它们靠近，他就害怕。

等李潭离开后，李衍就关起门来画符。至于修炼，他暂时不能继续修炼。如果他再修炼下去，他体内的封印就会消失一道。

李衍的体内有好几道封印，这些封印是他师父封的。如果他的体内没有封印，怕是早就**。

他现在的修为是炼气化神境界，足以让他自保。如果他继续修炼突破炼气化神境界，那么他体内就会消失一道封印，届时身子就会变差。虽然可以重新封印，但是即使重新封印，也恢复不了冲破封印后被伤到的身子。

李衍现在的身子还是很虚弱的，如果继续修炼冲破封印，那么他的身子不知道会虚弱成什么样，所以他的修为暂时只能停留在炼气化神的境界。

画完十张护身符，李衍就让见微它们送去给李潭。

每次画护身符，李衍都要小心控制灵力，不让护身符的威力过大。这么说吧，李潭画护身符，一般要用五六分灵力，而李衍只用一分灵力。如果他像李潭那样用五六分灵力，那他画出来的护身符就要变成法器了。

为了不引人瞩目，李衍画的护身符不能太过突出。不过，即使他用一分灵力画出来的护身符，它的威力也要比其他护身符要大。

李衍画完十张护身符后，又开始画其他的符。画其他的符时，他不需要控制灵力，可以用十分的灵力画。

他用十分灵力画出来的这些符是不会给其他人的，而是留着压箱底的。如果他每天不用十分灵力画其他的符，对他来说反而不是一件好事。他每天需要通过画符来消耗灵力，不然他的身子会吃不消。

此时，他正在画天雷符。如果李潭在场，见到他轻轻松松地画完一张天雷符，一定会惊掉下巴。

天雷符是符篆中品阶最高的，也是最难画的。如果没有强大的灵力修为，是很难画出天雷符的。

而对李衍来说，画天雷符就跟画护身符一样简单。

一口气花了十几张天雷符，李衍脸不红气不喘，随后就把这十几张天雷符装进一个锦盒里。

锦盒里有厚厚一叠天雷符。合上锦盒后，李衍在锦盒上贴了一张符。有了这张符，除了他，没有人能打开这个锦盒。

天雷符极为难画，目前没有几个人能画出来，所以李衍画的天雷符不能流露出去。

画完天雷符，李衍感觉舒服多了，就拿着剑去庭院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