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1 / 2)
作品:《成为暴君爱宠后》御书房内。
燕辙远离开后,孟德豫看着季渊逐渐阴沉的脸色,屏息上前添茶,却听季渊忽而问道:“可曾见过那燕贵人?”
孟德豫添茶的动作一滞,毕恭毕敬答:“奴才倒是没亲眼见过,只听下头人说那燕贵人生得……很是不错。”
季渊微微垂眸。
这话倒是不假。
宫中常办宴席,后宫里的女人他多少瞧过一眼,可那般出众的却是头一回见,他虽命人调查过这个燕家桃僵李代送进来的女子,却也只查到她六岁以后的事,关于她六岁以前的经历几乎是一片空白。
他方才细细看过,虽是父女,他在林中遇见的女子与燕辙远却根本无一处相像。
而且借进宫的机会,以美人计行刺杀之事,不是没有过。
右手指节在花梨木的桌案上扣了扣,发出沉闷的声响,沉默了少顷,孟德豫只听季渊又问:“平素负责燕贵人的是哪个太医?”
孟德豫思忖片刻,“奴才记得,好像是太医署的柳拓柳太医……”
季渊依稀觉得这名有点耳熟,还是孟德豫顺势提醒道:“就是先前来给圆主子瞧病的那位太医。”
提到狸奴,季渊顺势往东边小榻上看了一眼,见榻上空空如也,不由得剑眉微蹙,但还是很快收回视线,吩咐道:“召柳拓来御书房。”
孟德豫应声去办,再回来时,便见季渊凝神看着小榻的方向。
“陛下,方才燕大人离开时,圆主子也跟着出去了。”他顿了顿道,“这狸奴都是爱跑的,奴才让李福跟着,想必很快就能回来。”
季渊不言,只默默将注意力又放在了眼前的奏章上。
正如孟德豫所言,不多时,狸奴便慢悠悠从外头回来了,它径直从季渊面前走过,连头都不曾抬一下。
“这圆主子定是累了。”孟德豫呵呵笑了两下,忙对李福吩咐道,“还不快为圆主子拿些食水来。”
季渊抬眸,眼看着狸奴进了东间,却并没有唤它。
大抵过了一个多时辰,孟德豫呈上御书房送来的午饭,方才要开口喊季渊用膳,就听他埋首道:“睡着了?”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着实让孟德豫愣了一瞬,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没有,奴才方才去看过,圆主子正在窗台上坐着呢。”
听得这话,季渊状似不经意般从奏章间抬起头,淡声问:“坐多久了?”
孟德豫偷偷回身看了李福一眼,依着李福的口型答:“快有大半个时辰了。”
他话音刚落,只听椅子挪动的声响,一个眨眼,先前还在书案前的人已然阔步到了小榻前。
那狸奴果然坐在小榻前的窗台上,双耳耷拉着,昂着头,呆呆地看着天边,任凭一身雪白的毛发被秋风拂乱,始终一动不动。
“下来。”
燕沅失落间,就听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但如今她心情不佳,实在不想迎合他,索性装作没听见。
站在小榻边的李福不由得紧张得吞了吞口水,不知向来机敏聪慧的狸奴今日怎突然听不懂人话了。
他眼见季渊将手缓缓伸向狸奴的头,正欲抚摸,却被那猫爪不耐地挥开了。
李福心猛然一跳。
就算方才不是故意,这下绝对是故意的。
这位陛下在位八年,哪里被人冷脸相待过,更何况是一只狸奴,李福不免担忧起来,觉得狸奴主子这下可没好果子吃了。
可还不待他哀叹担忧完,狸奴已被季渊扯抱了下来,动作温柔地令看见这幕的人皆是瞠目结舌,他将狸奴小心翼翼得放在膝上,问道。
“不高兴了?”
季渊的语气平淡,甚至没有波澜,可御书房内凡是听到这话的都以为自己在做梦,**不眨眼的**居然还会说关心的话。
燕沅本想挣扎,可方才在窗台上吹了那么久的冷风,甫一接触到温暖的怀抱,她便不想动了。**的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再加上那句轻描淡写的问话,让燕沅心中的委屈顿时如潮水般汹涌而上。
她发出一声低落难过的“喵”,旋即将头深深埋进**的怀里。